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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墓人修理挖矿

发布时间: 2021-04-24 02:31:20

⑴ 守墓人守的是什么,将来还会有人守墓吗

现在社会上的守墓人还有,大家都知道每个集体公墓园里都有一个或两个的守墓人,守墓人他们主要的责任就是园陵里的管理,指点人们做好防火和安全卫生方面的工作。现在的守墓人的工作比较轻松,工资由政府发放,只要做好园林的看护工作就可了,教人们到指定的地方焚烧大型祭品,看护好碑石和碑刻,有闲时打理一下人们走路的过道。

就比如大明朝的明祖陵,座落在盱眙境内,陵园建成后皇家敕令当地众人朱姓,管理看护陵园,是黄河夺淮导至今天的朱氏失去了这份看守的责任。可以说无论是守墓人,还是守陵人,他们的职责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那里有个安宁祥和的环境,使逝者不受世俗的打扰,有个优美的坏境,给生者的心理有个安慰!

现在对历代皇陵丶古墓的保护各地都十分重视,比如我们地区就有古墓保护巡逻队日夜巡视。各地建的烈士陵园及各村建的村民墓园也都有专人管理和守护,这些人实际上是新时期的守墓人。这些人不但现在需要将来也需要。

⑵ 当今的时代,即将或者近期消失的职业有什么

中国渐渐消失的职业也许你小时候还见过:那些正在中国消失的职业(组图)光明书摘

任何事物由盛而衰都有一个过程,在历史中它可能只是瞬间,而在我们个人的经历之中,却可能是一个深刻的烙印,一段漫长的经历。读以下的文字,看以下的图片,你可以把它当成一次消遣,也可以当成一次认识,也许它和你的思想能碰撞出一些什么。

修钢笔

在解放前,使用的钢笔大都是舶来品,以派克金笔为多,公事人也以拥有一支派克金笔为自豪。我幼年时,就见到过父亲拿派克金笔去维修的场面。那个年代的派克金笔,手感极有分量,笔尖的顶部有一点点黄金,字迹圆润,书写起来极其流畅。但使用久了,磨损很大,就要找修钢笔的师傅镶金。

师傅是个中年人,把钢笔小心夹在一个模具当中,用喷灯熔化一根金丝,再用一根针挑起一点,蘸到笔尖上,待冷却了,用细砂纸轻轻磨试一番,又是一支书写流利的好钢笔了。当时,我觉得师傅简直是在针尖上舞蹈!

随着这类金笔的稀少,以至绝迹,修钢笔成了专门更换配件的简单工作了。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由于现在钢笔品种实在太多,配件配到笔上也不是很协调,但聊胜于无,也只好凑合了。

修钢笔的利润一直很低,一来钢笔的价格本来就便宜,二来使用者大都是莘莘学子,故而修钢笔一直是一个比较清贫的职业。也因此,我们只能在学校周围和乡镇上,还可以见到修笔人像笔一般瘦削的身影……

补锅

补锅,以前是街道手工作坊的一门职业,属集体性质,学徒三年,工资极其微薄。出师后,处境才稍微有所改善。按锅的品种来决定工程的不同,例如,有专门补铁锅的,补搪瓷器皿的,补铝锅水壶的,技术、火候各不相同。当然,大师傅是可以“通吃”的,样样拿得起,放得下。但随着生意的萧条,这些作坊入不敷出,在经济的浪潮下逐渐分解为个体户的行当了。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收入都增加了不少。

一些补锅匠走街串户,悠悠是唱“补——锅——嘞——”嘹亮的嗓音绕梁不绝,惹得一帮婆婆媳妇忙着找出破锅烂碗,走在弄堂里,锅碗瓢盆一阵乱碰乱响,酷似一支五音不全的打击乐队,十分热闹。有意思的是,把铝锅底换了,补锅匠还不让客人拿走,装一锅水,要看它漏不漏。补锅匠信心十足:漏了,我一文钱不收!

攒够了钱的补锅匠,才可望开一家小店,稳稳当当地吃起手艺饭。而一些头脑灵活的补锅匠,又开始在琢磨修理高压锅、电炒锅或者电饭煲了。时代在迫使每一个人前进,手艺人又怎么能够例外?

卖凉开水

卖凉开水跟卖凉茶不是一回事。在南方,卖凉开水的品种除凉茶外,还有糖水、白开水、西瓜汁、甘蔗汁等等,属于家庭妇女的求生之道。

要卖凉开水,必须得具备一个先天地利条件,自己的住宅就处在路边,不然的话,谁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买卖去租房子的。她们通常在门口摆一个桌子,有的也放上几条凳子,都使用玻璃杯子,倒好各种饮水,再用方玻璃片盖住杯口,以示卫生。

小孩都喜欢喝糖水和水果汁,但价格在当时也不低,一杯糖水收2分钱,一杯水果汁收5分钱。有些卖水人十分狡诈,在玩针尖削铁的把戏,舍不得用白糖,而是用糖精代替,有时掌握不了分寸,全部变成了苦味,就会招来一片骂声。

喝凉茶的一般是成年人,而且以农村进城的人居多。茶不是用的普通茶叶,而是用的老阴茶。老阴茶是一种树叶,并非正规的茶叶,沸煮后,茶汁变成了红褐色,却能生津解渴。这种茶如果是生了茶虫的,味道、功效会更好。一杯凉茶大解暑,只收一分钱!现在想起来真让人难以置信。

不知什么时候,卖凉天水的摊子也卖起可乐、矿泉水、易拉罐来了,有的干脆全部瓶装饮料,外加香烟、糖果、卫生纸什么的,凉水摊子搞成杂货铺了。在经济利益的驱使下,一杯凉水就能折射环境的变迁。

剃头挑子

剃头匠,俗称“待招”,南方一些城市喊走了调,都一律叫作“带带儿”,剃头匠也不好作解释,讲祖师爷在皇帝头上如何动手的业绩,好汉不提当年勇嘛。

剃头挑子一头热。走街过巷的剃头匠都挑一副沉重的担子,有火炉、铁锅、竹椅、理发刀具、镜子以及自己吃饭的锅碗瓢盆和米面等,如果再有张席子,完全可以举行野外度假了。只是这些剃头匠老实巴交,哪来这么古怪的念头?

剃头匠只需对着弄堂里缓悠悠地喊一嗓子:“剪——头——哟——”,声震百十丈开外,老顾主们就动起来了。理发讲缘分,有的剃头匠与某人的头发无缘,理出来的发型与长相很不相配,自然,这人的生意就永远别想了。因而,每当一个陌生人来理发,剃头匠总是分外小心,力求留下好印象,蓄个长买主。

老顾主都是恋旧的,纷纷过来,围着剃头挑子摆起了龙门阵,剃头匠给大伙点头打招呼,就开始干活。剃头匠的记忆很好,对客人可以做到不问什么,他能记住原来的要求。理完发,舀来热水冲头,接着开始掏耳朵、修面。为讨好顾主,剃头匠就拿出绝活,进行按摩。睡落枕的脖子,寒食瘀积的腰背,剃头匠三招五式,简直是手到病除,还把颈椎、腰椎端得卡卡发响,看看顾主们,都舒服得鼻歪眼斜了,怎会不满意?

剃头匠的收费标准,我知道起码有20年没变过。只是到了20世纪90年代,才开始适应市场经济,一次也不过两三块钱,比起门面光鲜,宰刀锋利的理发店,剃头匠真是太不合时宜了。

缝穷

缝穷是北方话语,在南方就直接呼为“补衣服的”,听起来不好听,但人已经落魄到替人补破烂,是穷人在赚穷人的银子,也没有什么好听与否了。

从事缝穷的是些中老年妇女,劳动力逐渐丧失了,又不愿意成为家里的累赘,靠着多年来在针线上的修炼,赚点小菜钱而已。到了这个份上,别人给多给少都随便,正因如此,来补衣服的多是些光棍汉,也乐得来这里,有个歇脚抽烟喝茶的时候。

在十几年前,还经常见到一些干下力活的汉子,裤子的屁股上补了两个整齐的大圆疤,这叫“补锅盔”,因为跟烧饼大小差不多。往往是别的地方又烂了,但两“烧饼”仍然完好如初。她们可以对钩坏的衣服进行织补,完全看不出来。有篇小说,就写缝穷寡妇给一个汉子补衣服补出了感情的事,文笔清淡而执中,让人颇有伤感的印象。

这帮妇女平素也做些针线东西出卖,比如鞋垫、尿布、千层底布鞋、布袜子等等,都是用零碎布做出来的,但拼接合理,富于美感,扎实耐用,很受下层人的欢迎。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缝穷已经改叫缝补匠了,她们除极小部分还在山村里,很大部分都到了城市的火车或汽车站里,在里面揽生意。旅客衣服划破了,背包带子脱落,裤子拉链开裂,肯定要立即处理。所以,缝补匠老在瞅别人的衣服和裤子,不知道的话,可能还以为是小偷呢。

翻瓦匠

翻瓦,本只是一个泥水匠的小工序,之所以发展成了一个职业,还是因为需求量较大的市场促使的。

过去,城市里平房很多,而且一般使用小青瓦,年代久了,尘土、枯枝树叶堵塞瓦沟,雨水倒灌瓦缝,或者瓦片碎裂了,就必须请翻瓦匠来翻瓦。

翻瓦匠多为三五个人一伙,分工细致,人人争先,进度往往出人意料,他们必须抢在天黑之前完成所有工作。两人在房顶翻瓦,一人站在房檐边接,下面的就把瓦摆放整齐,另外一个人根据更换情况,去砖瓦窑买瓦。待一座房顶瓦梁全部露出来,用扫帚清除掉杂物,再开始重新盖瓦。

盖好后,还要把瓦楞、屋檐重做,稍微讲究些的人家还要求翻瓦匠在瓦脊两头刻莲花、龙头。大户豪宅更在瓦上塑些神话传说人物,这就不是翻瓦匠能够胜任的了。瓦匠以石灰加剁断的麻筋作粘合剂,来处理房檐、枧水槽的缝口,比较坚固,一般一个晚上就干了。

翻瓦匠苦干一整天,主人一般要免费供应茶水、香烟,中午晚上两顿饭,然后再结算费用。工价一般按房子的面积以及补的新瓦数量计算,泾渭分明,清白明晰。这个时候,多是傍晚酒后,瓦匠在酒力的燃烧下,哼着一些小调或很流行的曲子,披着一身月光,工具在屁股上哐当哐当撞击,在很远的地方,声音仍是那么清晰……

守墓人

对坟墓的敬重,体现在中国人的传统伦理思想中,可以说是空前的。不要说皇家陵园的威严和气势,单就是在民间,也是体现忠孝情绪的关键所在。

一个家族,往往会把逝世的亲人埋葬在一个地方,既便于祭奠,又便于管理。守墓人就是坟墓的最高权威。守墓人多是与家族血缘远些的孤寡老者,黑衣黑裤,沉默而瘦削,也许长期在墓园吸纳朝雾和夕辉,总给人阴气弥漫的感觉。守墓人的生活费用,均由家族供给,他主要的工作有两样,一是打扫墓园,清理杂草,种植花木;二是守夜,防止盗墓贼和野兽打扰先灵。

守墓人一般都是有神论者,对亡灵在周围的活动非常清楚,他充满敬畏地看待一切偶然的事件,诸如树木死亡、墓碑垮塌、长蛇显身、蚂蚁搬家等等,他就会迅速报经家族,然后进行妥善处理。守墓人都是行善之人,对别人的请求,从不拒绝,倾力帮助,总坚信今生修行、来世有报答。墓人有很多故事,如果他愿意开口,当代的很多文学家,就不需要胡编乱造贻笑老百姓了。

斗转星移,时代更替,墓园已经纳入政府的土地管理范畴,不得随意建造,浪费耕地。守墓人连同那些墓园和几乎凝滞的时光,好像一并消失在历史的尘烟里了。只是在起伏叠嶂的山区墓园里,守墓人的身影像《聊斋》中的人物,悄无声息地穿过黎明的梦境……

收荒匠

收荒匠的嗓子一扯开就有山歌风味:“橘子皮牙膏皮兔皮破铜烂铁废纸旧书鸡毛鸭毛鹅毛拿来卖——哟——”每隔三两分钟,他就唱一次,唱得老太太小孩子心痒痒的,就开始在床下门边找换钱的东西!

时间更早的收荒匠,并不是付钱的,而是以废旧物品来换东西。什么东西呢?是锅、碗、盆、筷子、糖果、卷烟、白酒、草纸等等,百分之百的生活必需品。他们通过门路,搞到这些处理品,再以物易物,实现商品的两次利差,就比纯粹付钱更划算。在什么生活物品都需要票证的年代,老百姓首先就被琳琅满目的家什吸引住了,哪有收荒匠的鬼脑筋?常常是一幢宿舍,就把收荒匠的东西换光了。收荒匠赚得钵满碗满,笑得露出一口黄牙,还得雇拖拉机来将破烂运走。

后来,随着生活的改善,老百姓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就拒绝收荒匠的处理品了,拿钱来!多么理直气壮。收荒匠只好开始蘸着口水数钞票了。他们身上全是1角2角5角的角票,摸出来一大摞,显示自己资源充足,实际上没多少,所以从没听说过收荒匠被抢的事。

其实呢,收荒匠经济处境都比较富裕,一般都修有楼房,装修得像收费公厕,这叫富不外露,他们永远是一副担子,穿着老土,奋力奔走在致富的康庄道路上。现在,很多家庭居室豪华,破烂立即就扔了,还卖什么钱?收荒匠就到垃圾堆里寻宝,但每每又跟“垃圾王”发生争执!收荒匠跨行业了,就叫越俎代庖……

流动照相

流动的照相师傅,从20世纪初就奔走在乡村与城市之间。那时候,人们认为照相不但取走了人影,还把魂给“摄”走了。从此,这个人容易患蛊病,并开始语无伦次。

逐渐,照过相的人并无什么意外,关键是这张让人们惊喜的相片可以送给挚友情人,留下时光的形象和证据。遍布城市里的照相馆,使摄影成了百姓生活中的一部分,而流动于山村的照相师傅,其实也是文明的传播者。

由于交通不便,师傅照完相,要隔两三周才会送来照片,让望眼欲穿的姑娘后生等得很不自在。实在要快,办法只有一个:加钱!这就要师傅第二天再跑一趟!那个年代,照片上的颜色都是用颜料染的,姑娘看到自己鲜红的嘴唇和脸蛋,就很欢喜了。这种照片还不易褪色。

逐渐,照相馆与美容美发店都占领了乡村,使流动照相的师傅失去最后的根据地。他们不得不另外开辟领地,在风景区转悠,揽生意。有的流动点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相机在煞有介事地闪光,其实胶卷都没装,基本上就是一种变相抢劫行为了。有的流动点为了招徕顾客,就使用快照相机,立等可取,在一定程度上满足游人的需要。

需要说明的是,这些流动照相的师傅,摄影技术都不怎么样,仅仅是能够按动快门而已。与摄影家的要求,有云泥之差!称师傅,都抬举了他们。

电话总机

作为声音的二传手,电话总机尽管是工人编制,在很长时间都是受到尊敬的职业,不少人通过各种手段,做梦也想当上总机。但我发现总机大都是有燕语之声的年轻女人,估计还有点姿色。

以前,由于电话难打,体制内的电话总机听多了上司欠缺礼貌的声音,自己也变得不耐烦起来,接到陌生的电话就冒火:“接哪里?说清楚,你耳朵聋了吗?”对这种命令,人们已经习惯,必须忍受,就以温柔款款的语调,让沙哑的声带播送出来:“小姐,您是总机吧,喂喂喂……”线路已经被掐断。

由于总机执行全天候值班,拼命打毛线,瞌睡没有睡醒,偶尔深夜来电话,总机显得有气无力,“哪里,哪里?我说哪里?哦,是张股长啊,接哪里?没什么,哪里,哪里,没关系!”这一惊一乍,人也清醒了,就全神贯注地守着接收机,把自己想像成《永不消逝的电波》里的人物……

以前的总机并不要求一定要讲普通话,后来大型的私营公司从节约出发也设立总话台,就要求必须说普通话,给客人以宾至如归的春风般温暖。但由于电话进出都很艰难,再温情恐怕也无济于事,而公司要的就是这么一种美好的形式。

随着电话的普及,内线都可以转为程控电话,连电话总机也不需要了。但有的单位还是雇佣个把人,像要木头一样守着机器。干什么?防盗呗!

⑶ 手游守墓人 中陶土在哪里挖

楼主在应用宝下载一个芥子空间 之后询问就有大师给你解答了

⑷ 银之守墓人陆水银称号有什么用

“守墓人”这个称号的能力是编写规则,制造boss。

1,陆水银是漫画及其改编的动画《银之守墓人》中的男主角。陆水银是一个普通的高一男生,对周遭的人和事都显得漠不关心,为了贴补生活在学校附近的墓地打工,兼职守墓人的身份使他被学校里的同学们排斥,在大众眼里他是一个异类,一个校园怪谈。

2,进入到守墓人游戏中,一个巧合他成了游戏的破亿玩家。拥有孤星级【守墓人】称号。16年前陆游七从零号关卡抱出来的孙子,货真价实的人类,与神之陵内部的生物截然不同,也不是意识体被带入神之陵的眠体质患者。

3,石羽缎带陆游七所化,每种颜色的钻石都蕴藏不同性质的能力,镶嵌在缎带上使用者就能获得对应的能力。

(4)守墓人修理挖矿扩展阅读:

  1. 《银之守墓人:对决》是由腾讯动漫超人气漫画《银之守墓人》改编而成的手游。截止2017年10月,该漫画有超过103亿次点击量。

  2. 在游戏中,玩家将化身守墓人活跃在陵墓世界,召唤陵兽与伙伴守卫世界。多样卡牌,自由组合,策略无穷;转职、进阶、技能搭配,拥有无限可能性;组建军团,攻略关卡,多种pvp模式,打铁挖矿,经营商铺,丰富而多样的趣味玩法都在游戏中。

  3. 陆水银,银之守墓人,高中生,擅长打游戏,因为暗恋的女生陆怜被劫持而进入了盗墓者游戏,由此发现了游戏背后的秘密。

  4. 原来自己是游戏制作者陆游七的孙子,被神之陵选中的“守墓人”,背负着最后的守墓人的使命,而自身的记忆也等待着在游戏中被找回。

  5. 性格沉稳冷静,持有的盗具——石羽缎带拥有七种不同的技能,可每次只能够随机获得一种,尽管如此,他还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在一次次的战斗中化险为夷。

⑸ 从古到今消失了的职业

修钢笔

在1949年前,使用的钢笔大都是舶来品,以派克金笔为多,公事人也以拥有一支派克金笔为自豪。我幼年时,就见到过父亲拿派克金笔去维修的场面。那个年代的派克金笔,手感极有分量,笔尖的顶部有一点点黄金,字迹圆润,书写起来极其流畅。但使用久了,磨损很大,就要找修钢笔的师傅镶金。

师傅是个中年人,把钢笔小心夹在一个模具当中,用喷灯熔化一根金丝,再用一根针挑起一点,蘸到笔尖上,待冷却了,用细砂纸轻轻磨试一番,又是一支书写流利的好钢笔了。当时,我觉得师傅简直是在针尖上舞蹈!

随着这类金笔的稀少,以至绝迹,修钢笔成了专门更换配件的简单工作了。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由于现在钢笔品种实在太多,配件配到笔上也不是很协调,但聊胜于无,也只好凑合了。

修钢笔的利润一直很低,一来钢笔的价格本来就便宜,二来使用者大都是莘莘学子,故而修钢笔一直是一个比较清贫的职业。也因此,我们只能在学校周围和乡镇上,还可以见到修笔人像笔一般瘦削的身影……

补锅

补锅,以前是街道手工作坊的一门职业,属集体性质,学徒三年,工资极其微薄。出师后,处境才稍微有所改善。按锅的品种来决定工程的不同,例如,有专门补铁锅的,补搪瓷器皿的,补铝锅水壶的,技术、火候各不相同。当然,大师傅是可以“通吃”的,样样拿得起,放得下。但随着生意的萧条,这些作坊入不敷出,在经济的浪潮下逐渐分解为个体户的行当了。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收入都增加了不少。

一些补锅匠走街串户,悠悠是唱“补——锅——嘞——”嘹亮的嗓音绕梁不绝,惹得一帮婆婆媳妇忙着找出破锅烂碗,走在弄堂里,锅碗瓢盆一阵乱碰乱响,酷似一支五音不全的打击乐队,十分热闹。有意思的是,把铝锅底换了,补锅匠还不让客人拿走,装一锅水,要看它漏不漏。补锅匠信心十足:漏了,我一文钱不收!

攒够了钱的补锅匠,才可望开一家小店,稳稳当当地吃起手艺饭。而一些头脑灵活的补锅匠,又开始在琢磨修理高压锅、电炒锅或者电饭煲了。时代在迫使每一个人前进,手艺人又怎么能够例外?

卖凉开水

卖凉开水跟卖凉茶不是一回事。在南方,卖凉开水的品种除凉茶外,还有糖水、白开水、西瓜汁、甘蔗汁等等,属于家庭妇女的求生之道。

要卖凉开水,必须得具备一个先天地利条件,自己的住宅就处在路边,不然的话,谁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买卖去租房子的。她们通常在门口摆一个桌子,有的也放上几条凳子,都使用玻璃杯子,倒好各种饮水,再用方玻璃片盖住杯口,以示卫生。

小孩都喜欢喝糖水和水果汁,但价格在当时也不低,一杯糖水收两分钱,一杯水果汁收五分钱。有些卖水人十分狡诈,在玩针尖削铁的把戏,舍不得用白糖,而是用糖精代替,有时掌握不了分寸,全部变成了苦味,就会招来一片骂声。

喝凉茶的一般是成年人,而且以农村进城的人居多。茶不是用的普通茶叶,而是用的老阴茶。老阴茶是一种树叶,并非正规的茶叶,沸煮后,茶汁变成了红褐色,却能生津解渴。这种茶如果是生了茶虫的,味道、功效会更好。一杯凉茶大解暑,只收一分钱!现在想起来真让人难以置信。

不知什么时候,卖凉天水的摊子也卖起可乐、矿泉水、易拉罐来了,有的干脆全部瓶装饮料,外加香烟、糖果、卫生纸什么的,凉水摊子搞成杂货铺了。在经济利益的驱使下,一杯凉水就能折射环境的变迁。

剃头挑子

剃头匠,俗称“待招”,南方一些城市喊走了调,都一律叫作“带带儿”,剃头匠也不好作解释,讲祖师爷在皇帝头上如何动手的业绩,好汉不提当年勇嘛。

剃头挑子一头热。走街过巷的剃头匠都挑一副沉重的担子,有火炉、铁锅、竹椅、理发刀具、镜子以及自己吃饭的锅碗瓢盆和米面等,如果再有张席子,完全可以举行野外度假了。只是这些剃头匠老实巴交,哪来这么古怪的念头?

剃头匠只需对着弄堂里缓悠悠地喊一嗓子:“剪——头——哟——”,声震百十丈开外,老顾主们就动起来了。理发讲缘分,有的剃头匠与某人的头发无缘,理出来的发型与长相很不相配,自然,这人的生意就永远别想了。因而,每当一个陌生人来理发,剃头匠总是分外小心,力求留下好印象,蓄个长买主。

老顾主都是恋旧的,纷纷过来,围着剃头挑子摆起了龙门阵,剃头匠给大伙点头打招呼,就开始干活。剃头匠的记忆很好,对客人可以做到不问什么,他能记住原来的要求。理完发,舀来热水冲头,接着开始掏耳朵、修面。为讨好顾主,剃头匠就拿出绝活,进行按摩。睡落枕的脖子,寒食瘀积的腰背,剃头匠三招五式,简直是手到病除,还把颈椎、腰椎端得卡卡发响,看看顾主们,都舒服得鼻歪眼斜了,怎会不满意?

剃头匠的收费标准,我知道起码有二十年没变过。只是到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才开始适应市场经济,一次也不过两三块钱,比起门面光鲜,宰刀锋利的理发店,剃头匠真是太不合时宜了。

缝穷

缝穷是北方话语,在南方就直接呼为“补衣服的”,听起来不好听,但人已经落魄到替人补破烂,是穷人在赚穷人的银子,也没有什么好听与否了。

从事缝穷的是些中老年妇女,劳动力逐渐丧失了,又不愿意成为家里的累赘,靠着多年来在针线上的修炼,赚点小菜钱而已。到了这个份上,别人给多给少都随便,正因如此,来补衣服的多是些光棍汉,也乐得来这里,有个歇脚抽烟喝茶的时候。

在十几年前,还经常见到一些干下力活的汉子,裤子的上补了两个整齐的大圆疤,这叫“补锅盔”,因为跟烧饼大小差不多。往往是别的地方又烂了,但两“烧饼”仍然完好如初。她们可以对钩坏的衣服进行织补,完全看不出来。有篇小说,就写缝穷寡妇给一个汉子补衣服补出了感情的事,文笔清淡而执中,让人颇有伤感的印象。

这帮妇女平素也做些针线东西出卖,比如鞋垫、尿布、千层底布鞋、布袜子等等,都是用零碎布做出来的,但拼接合理,富于美感,扎实耐用,很受下层人的欢迎。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缝穷已经改叫缝补匠了,她们除极小部分还在山村里,很大部分都到了城市的火车或汽车站里,在里面揽生意。旅客衣服划破了,背包带子脱落,裤子拉链开裂,肯定要立即处理。所以,缝补匠老在瞅别人的衣服和裤子,不知道的话,可能还以为是小偷呢。

翻瓦匠

翻瓦,本只是一个泥水匠的小工序,之所以发展成了一个职业,还是因为需求量较大的市场促使的。

过去,城市里平房很多,而且一般使用小青瓦,年代久了,尘土、枯枝树叶堵塞瓦沟,雨水倒灌瓦缝,或者瓦片碎裂了,就必须请翻瓦匠来翻瓦。

翻瓦匠多为三五个人一伙,分工细致,人人争先,进度往往出人意料,他们必须抢在天黑之前完成所有工作。两人在房顶翻瓦,一人站在房檐边接,下面的就把瓦摆放整齐,另外一个人根据更换情况,去砖瓦窑买瓦。待一座房顶瓦梁全部露出来,用扫帚清除掉杂物,再开始重新盖瓦。

盖好后,还要把瓦楞、屋檐重做,稍微讲究些的人家还要求翻瓦匠在瓦脊两头刻莲花、龙头。大户豪宅更在瓦上塑些神话传说人物,这就不是翻瓦匠能够胜任的了。瓦匠以石灰加剁断的麻筋作粘合剂,来处理房檐、枧水槽的缝口,比较坚固,一般一个晚上就干了。

翻瓦匠苦干一整天,主人一般要免费供应茶水、香烟,中午晚上两顿饭,然后再结算费用。工价一般按房子的面积以及补的新瓦数量计算,泾渭分明,清白明晰。这个时候,多是傍晚酒后,瓦匠在酒力的燃烧下,哼着一些小调或很流行的曲子,披着一身月光,工具在上哐当哐当撞击,在很远的地方,声音仍是那么清晰……

守墓人

对坟墓的敬重,体现在中国人的传统伦理思想中,可以说是空前的。不要说皇家陵园的威严和气势,单就是在民间,也是体现忠孝情绪的关键所在。

一个家族,往往会把逝世的亲人埋葬在一个地方,既便于祭奠,又便于管理。守墓人就是坟墓的最高权威。守墓人多是与家族血缘远些的孤寡老者,黑衣黑裤,沉默而瘦削,也许长期在墓园吸纳朝雾和夕辉,总给人阴气弥漫的感觉。守墓人的生活费用,均由家族供给,他主要的工作有两样,一是打扫墓园,清理杂草,种植花木;二是守夜,防止盗墓贼和野兽打扰先灵。

守墓人一般都是有神论者,对亡灵在周围的活动非常清楚,他充满敬畏地看待一切偶然的事件,诸如树木死亡、墓碑垮塌、长蛇显身、蚂蚁搬家等等,他就会迅速报经家族,然后进行妥善处理。守墓人都是行善之人,对别人的请求,从不拒绝,倾力帮助,总坚信今生修行、来世有报答。墓人有很多故事,如果他愿意开口,当代的很多文学家,就不需要胡编乱造贻笑老百姓了。

斗转星移,时代更替,墓园已经纳入政府的土地管理范畴,不得随意建造,浪费耕地。守墓人连同那些墓园和几乎凝滞的时光,好像一并消失在历史的尘烟里了。只是在起伏叠嶂的山区墓园里,守墓人的身影像《聊斋》中的人物,悄无声息地穿过黎明的梦境……

收荒匠

收荒匠的嗓子一扯开就有山歌风味:“橘子皮牙膏皮兔皮破铜烂铁废纸旧书鸡毛鸭毛鹅毛拿来卖——哟——”每隔三两分钟,他就唱一次,唱得老太太小孩子心痒痒的,就开始在床下门边找换钱的东西!

时间更早的收荒匠,并不是付钱的,而是以废旧物品来换东西。什么东西呢?是锅、碗、盆、筷子、糖果、卷烟、白酒、草纸等等,百分之百的生活必需品。他们通过门路,搞到这些处理品,再以物易物,实现商品的两次利差,就比纯粹付钱更划算。在什么生活物品都需要票证的年代,老百姓首先就被琳琅满目的家什吸引住了,哪有收荒匠的鬼脑筋?常常是一幢宿舍,就把收荒匠的东西换光了。收荒匠赚得钵满碗满,笑得露出一口黄牙,还得雇拖拉机来将破烂运走。

后来,随着生活的改善,老百姓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就拒绝收荒匠的处理品了,拿钱来!多么理直气壮。收荒匠只好开始蘸着口水数钞票了。他们身上全是1角2角5角的角票,摸出来一大摞,显示自己资源充足,实际上没多少,所以从没听说过收荒匠被抢的事。

其实呢,收荒匠经济处境都比较富裕,一般都修有楼房,装修得像收费公厕,这叫富不外露,他们永远是一副担子,穿着老土,奋力奔走在致富的康庄道路上。现在,很多家庭居室豪华,破烂立即就扔了,还卖什么钱?收荒匠就到垃圾堆里寻宝,但每每又跟“垃圾王”发生争执!收荒匠跨行业了,就叫越俎代庖……

流动照相

流动的照相师傅,从二十世纪初就奔走在乡村与城市之间。那时候,人们认为照相不但取走了人影,还把魂给“摄”走了。从此,这个人容易患蛊病,并开始语无伦次。

逐渐,照过相的人并无什么意外,关键是这张让人们惊喜的相片可以送给挚友情人,留下时光的形象和证据。遍布城市里的照相馆,使摄影成了百姓生活中的一部分,而流动于山村的照相师傅,其实也是文明的传播者。

由于交通不便,师傅照完相,要隔两三周才会送来照片,让望眼欲穿的姑娘后生等得很不自在。实在要快,办法只有一个:加钱!这就要师傅第二天再跑一趟!那个年代,照片上的颜色都是用颜料染的,姑娘看到自己鲜红的嘴唇和脸蛋,就很欢喜了。这种照片还不易褪色。

逐渐,照相馆与美容美发店都占领了乡村,使流动照相的师傅失去最后的根据地。他们不得不另外开辟领地,在风景区转悠,揽生意。有的流动点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相机在煞有介事地闪光,其实胶卷都没装,基本上就是一种变相抢劫行为了。有的流动点为了招徕顾客,就使用快照相机,立等可取,在一定程度上满足游人的需要。

需要说明的是,这些流动照相的师傅,摄影技术都不怎么样,仅仅是能够按动快门而已。与摄影家的要求,有云泥之差!称师傅,都抬举了他们。

电话总机

作为声音的二传手,电话总机尽管是工人编制,在很长时间都是受到尊敬的职业,不少人通过各种手段,做梦也想当上总机。但我发现总机大都是有燕语之声的年轻女人,估计还有点姿色。

以前,由于电话难打,体制内的电话总机听多了上司欠缺礼貌的声音,自己也变得不耐烦起来,接到陌生的电话就冒火:“接哪里?说清楚,你耳朵聋了吗?”对这种命令,人们已经习惯,必须忍受,就以温柔款款的语调,让沙哑的声带播送出来:“小姐,您是总机吧,喂喂喂……”线路已经被掐断。

由于总机执行全天候值班,拼命打毛线,瞌睡没有睡醒,偶尔深夜来电话,总机显得有气无力,“哪里,哪里?我说哪里?哦,是张股长啊,接哪里?没什么,哪里,哪里,没关系!”这一惊一乍,人也清醒了,就全神贯注地守着接收机,把自己想像成《永不消逝的电波》里的人物……

以前的总机并不要求一定要讲普通话,后来大型的私营公司从节约出发也设立总话台,就要求必须说普通话,给客人以宾至如归的春风般温暖。但由于电话进出都很艰难,再温情恐怕也无济于事,而公司要的就是这么一种美好的形式。

随着电话的普及,内线都可以转为程控电话,连电话总机也不需要了。但有的单位还是雇佣个把人,像要木头一样守着机器。干什么?防盗呗!

⑹ 守墓人游戏矿洞怎么进去

  • 在键盘上找到esc,弹出如下窗口,接着点击控制,就可以详细看出这款游戏的游戏设置。

⑺ 谁知道当前流行的新职业和逐渐消失的旧职业麻烦告诉各三个,拜托,是作业~~!

缝穷 缝穷是北方话语,在南方就直接呼为“补衣服的”,听起来不好听,但人已经落魄到替人补破烂,是穷人在赚穷人的银子,也没有什么好听与否了。 从事缝穷的是些中老年妇女,劳动力逐渐丧失了,又不愿意成为家里的累赘,靠着多年来在针线上的修炼,赚点小菜钱而已。到了这个份上,别人给多给少都随便,正因如此,来补衣服的多是些光棍汉,也乐得来这里,有个歇脚抽烟喝茶的时候。 在十几年前,还经常见到一些干下力活的汉子,裤子的屁股上补了两个整齐的大圆疤,这叫“补锅盔”,因为跟烧饼大小差不多。往往是别的地方又烂了,但两“烧饼”仍然完好如初。她们可以对钩坏的衣服进行织补,完全看不出来。有篇小说,就写缝穷寡妇给一个汉子补衣服补出了感情的事,文笔清淡而执中,让人颇有伤感的印象。 这帮妇女平素也做些针线东西出卖,比如鞋垫、尿布、千层底布鞋、布袜子等等,都是用零碎布做出来的,但拼接合理,富于美感,扎实耐用,很受下层人的欢迎。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缝穷已经改叫缝补匠了,她们除极小部分还在山村里,很大部分都到了城市的火车或汽车站里,在里面揽生意。旅客衣服划破了,背包带子脱落,裤子拉链开裂,肯定要立即处理。所以,缝补匠老在瞅别人的衣服和裤子,不知道的话,可能还以为是小偷呢。 翻瓦匠 翻瓦,本只是一个泥水匠的小工序,之所以发展成了一个职业,还是因为需求量较大的市场促使的。 过去,城市里平房很多,而且一般使用小青瓦,年代久了,尘土、枯枝树叶堵塞瓦沟,雨水倒灌瓦缝,或者瓦片碎裂了,就必须请翻瓦匠来翻瓦。 翻瓦匠多为三五个人一伙,分工细致,人人争先,进度往往出人意料,他们必须抢在天黑之前完成所有工作。两人在房顶翻瓦,一人站在房檐边接,下面的就把瓦摆放整齐,另外一个人根据更换情况,去砖瓦窑买瓦。待一座房顶瓦梁全部露出来,用扫帚清除掉杂物,再开始重新盖瓦。 盖好后,还要把瓦楞、屋檐重做,稍微讲究些的人家还要求翻瓦匠在瓦脊两头刻莲花、龙头。大户豪宅更在瓦上塑些神话传说人物,这就不是翻瓦匠能够胜任的了。瓦匠以石灰加剁断的麻筋作粘合剂,来处理房檐、枧水槽的缝口,比较坚固,一般一个晚上就干了。 翻瓦匠苦干一整天,主人一般要免费供应茶水、香烟,中午晚上两顿饭,然后再结算费用。工价一般按房子的面积以及补的新瓦数量计算,泾渭分明,清白明晰。这个时候,多是傍晚酒后,瓦匠在酒力的燃烧下,哼着一些小调或很流行的曲子,披着一身月光,工具在屁股上哐当哐当撞击,在很远的地方,声音仍是那么清晰…… 守墓人 对坟墓的敬重,体现在中国人的传统伦理思想中,可以说是空前的。不要说皇家陵园的威严和气势,单就是在民间,也是体现忠孝情绪的关键所在。 一个家族,往往会把逝世的亲人埋葬在一个地方,既便于祭奠,又便于管理。守墓人就是坟墓的最高权威。守墓人多是与家族血缘远些的孤寡老者,黑衣黑裤,沉默而瘦削,也许长期在墓园吸纳朝雾和夕辉,总给人阴气弥漫的感觉。守墓人的生活费用,均由家族供给,他主要的工作有两样,一是打扫墓园,清理杂草,种植花木;二是守夜,防止盗墓贼和野兽打扰先灵。 守墓人一般都是有神论者,对亡灵在周围的活动非常清楚,他充满敬畏地看待一切偶然的事件,诸如树木死亡、墓碑垮塌、长蛇显身、蚂蚁搬家等等,他就会迅速报经家族,然后进行妥善处理。守墓人都是行善之人,对别人的请求,从不拒绝,倾力帮助,总坚信今生修行、来世有报答。墓人有很多故事,如果他愿意开口,当代的很多文学家,就不需要胡编乱造贻笑老百姓了。 斗转星移,时代更替,墓园已经纳入政府的土地管理范畴,不得随意建造,浪费耕地。守墓人连同那些墓园和几乎凝滞的时光,好像一并消失在历史的尘烟里了。只是在起伏叠嶂的山区墓园里,守墓人的身影像《聊斋》中的人物,悄无声息地穿过黎明的梦境…… 收荒匠 收荒匠的嗓子一扯开就有山歌风味:“橘子皮牙膏皮兔皮破铜烂铁废纸旧书鸡毛鸭毛鹅毛拿来卖——哟——”每隔三两分钟,他就唱一次,唱得老太太小孩子心痒痒的,就开始在床下门边找换钱的东西! 时间更早的收荒匠,并不是付钱的,而是以废旧物品来换东西。什么东西呢?是锅、碗、盆、筷子、糖果、卷烟、白酒、草纸等等,百分之百的生活必需品。他们通过门路,搞到这些处理品,再以物易物,实现商品的两次利差,就比纯粹付钱更划算。在什么生活物品都需要票证的年代,老百姓首先就被琳琅满目的家什吸引住了,哪有收荒匠的鬼脑筋?常常是一幢宿舍,就把收荒匠的东西换光了。收荒匠赚得钵满碗满,笑得露出一口黄牙,还得雇拖拉机来将破烂运走。 后来,随着生活的改善,老百姓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就拒绝收荒匠的处理品了,拿钱来!多么理直气壮。收荒匠只好开始蘸着口水数钞票了。他们身上全是1角2角5角的角票,摸出来一大摞,显示自己资源充足,实际上没多少,所以从没听说过收荒匠被抢的事。 其实呢,收荒匠经济处境都比较富裕,一般都修有楼房,装修得像收费公厕,这叫富不外露,他们永远是一副担子,穿着老土,奋力奔走在致富的康庄道路上。现在,很多家庭居室豪华,破烂立即就扔了,还卖什么钱?收荒匠就到垃圾堆里寻宝,但每每又跟“垃圾王”发生争执!收荒匠跨行业了,就叫越俎代庖…… 流动照相 流动的照相师傅,从20世纪初就奔走在乡村与城市之间。那时候,人们认为照相不但取走了人影,还把魂给“摄”走了。从此,这个人容易患蛊病,并开始语无伦次。 逐渐,照过相的人并无什么意外,关键是这张让人们惊喜的相片可以送给挚友情人,留下时光的形象和证据。遍布城市里的照相馆,使摄影成了百姓生活中的一部分,而流动于山村的照相师傅,其实也是文明的传播者。 由于交通不便,师傅照完相,要隔两三周才会送来照片,让望眼欲穿的姑娘后生等得很不自在。实在要快,办法只有一个:加钱!这就要师傅第二天再跑一趟!那个年代,照片上的颜色都是用颜料染的,姑娘看到自己鲜红的嘴唇和脸蛋,就很欢喜了。这种照片还不易褪色。 逐渐,照相馆与美容美发店都占领了乡村,使流动照相的师傅失去最后的根据地。他们不得不另外开辟领地,在风景区转悠,揽生意。有的流动点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相机在煞有介事地闪光,其实胶卷都没装,基本上就是一种变相抢劫行为了。有的流动点为了招徕顾客,就使用快照相机,立等可取,在一定程度上满足游人的需要。 需要说明的是,这些流动照相的师傅,摄影技术都不怎么样,仅仅是能够按动快门而已。与摄影家的要求,有云泥之差!称师傅,都抬举了他们。 电话总机 作为声音的二传手,电话总机尽管是工人编制,在很长时间都是受到尊敬的职业,不少人通过各种手段,做梦也想当上总机。但我发现总机大都是有燕语之声的年轻女人,估计还有点姿色。 以前,由于电话难打,体制内的电话总机听多了上司欠缺礼貌的声音,自己也变得不耐烦起来,接到陌生的电话就冒火:“接哪里?说清楚,你耳朵聋了吗?”对这种命令,人们已经习惯,必须忍受,就以温柔款款的语调,让沙哑的声带播送出来:“小姐,您是总机吧,喂喂喂……”线路已经被掐断。 由于总机执行全天候值班,拼命打毛线,瞌睡没有睡醒,偶尔深夜来电话,总机显得有气无力,“哪里,哪里?我说哪里?哦,是张股长啊,接哪里?没什么,哪里,哪里,没关系!”这一惊一乍,人也清醒了,就全神贯注地守着接收机,把自己想像成《永不消逝的电波》里的人物…… 以前的总机并不要求一定要讲普通话,后来大型的私营公司从节约出发也设立总话台,就要求必须说普通话,给客人以宾至如归的春风般温暖。但由于电话进出都很艰难,再温情恐怕也无济于事,而公司要的就是这么一种美好的形式。 随着电话的普及,内线都可以转为程控电话,连电话总机也不需要了。但有的单位还是雇佣个把人,像要木头一样守着机器。干什么?防盗呗!

⑻ 20篇阅读

打电话
看完电视以后,老王一整夜都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就往武汉打电话,直到9点,那端才响起儿子的声音:“爸,什么事?”他连忙问:“昨晚的天气预报看了没有?寒流快到武汉了,厚衣服准备好了吗?要不然,叫你妈给寄……”

儿子漫不经心:“不要紧的,还很暖和呢,到真冷了再说。”老王絮絮叨叨,儿子不耐烦了:“知道了。”搁了电话。

他刚准备再拨过去,铃声突响,是他住在哈尔滨的老母亲,声音发颤:“天气预报说,北京今天要变天,你加衣服了没有?”疾风阵阵,穿过窗户缝隙乘虚而入,他还不及答话,已经结结实实打了个大喷嚏。

老母亲急了:“已经感冒了不是?怎么这么不听话?从小就不爱加衣服……”絮絮叨叨,从他7岁时的“劣迹”一直说起,他赶紧截住:“妈,你那边天气怎么样?”老人答:“雪还在下呢。”

他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在寒潮初袭的清晨,他深深牵挂的,是北风尚未抵达的武汉,却忘了匀一些,给北风起处的故乡和已经年过7 旬的母亲。

人间最温暖的亲情,为什么竟是这样的?老王自己都有点发懵。

(一)送花
生活的真谛并不神秘,幸福的源泉大家也知道,只是常常忘了,于是这才真有点奥妙。
故事是由一个守墓人亲身经历和看到的。一连好几年,这位温和的小个子守墓人每星期都收到一个不相识的妇人的来信,信里附着钞票,要他每周给她儿子的墓地放一束鲜花,后来有一天,他们照面了。那天,一辆小车开来停在公墓大门口,司机匆匆来到守墓人的小屋,说“夫人在门口、车上。她病得走不动,请你去一下。”
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坐在车上,表情有几分高贵,但眼神已哀伤,毫无光采。她怀抱着一大束鲜花。
“我就是亚当夫人,”她说“这几年我每礼拜给你寄钱……”
“买花。”守墓人应道。
“对,给我儿子。”
“我一次也没忘了放花,夫人。”
“今天我亲自来,”亚当夫人温存地说,“因为医生说我活不了几个礼拜。死了倒好,活着也没意思了。我只是想再看一眼我儿子,亲手来放这些花。”
小个子守墓人眨巴着眼睛,没了主意。他苦笑了一下,决定再讲几句。
“我说,夫人,这几年您常寄钱来买花,我总觉得可惜。”
“可惜?”
“鲜花搁在那儿,几天就干了。没人闻,没人看,太可惜了!”
“你真是这么想的?”
△“是的,夫人,你别见怪。我是想起来自己常跑医院孤儿院,那儿的人可爱花了。他们爱看花,爱闻花。那儿都是活人,可这儿墓里哪个活着?”
老夫人没有作答。她只是小坐了一会儿,默默地祷告了一阵,没留话便走了。守墓人人后悔自己一番话太率直、太欠考虑,这会使她受不了。
可是几个月后,这位老妇人又忽然来访,把守墓人惊得目瞪口呆:她这回是自己开车来的。
“我把花都给那儿的人们了,”她友好地向守墓人微笑着,你说得对,他们看到花可高兴了,这真叫我快活!我的病好转了,医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我自己明白, 。
不错,她发现了我们大家都懂得却又常常忘记的道理:活着要对别人有些用处才能快活。

(二)悬崖上的草莓
他仿佛是天生的失败者,求学、创业、觅职,从来没做成过一件事。胸中万千梦想,都只是七彩的肥皂泡,瞬间破裂。那年春天他的失意到达顶点,甚至想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有人告诉他:在深山云深不知处,有一位高僧掌握人间成功的秘诀,他便去找那位高僧。
他滔滔绝地倾吐着自己的痛楚,高僧只漫不经心抬手指示:“那边悬崖上有一丛草莓,如果你去采下来,我便告诉你该如何得到你想要的。”
山并不高,却极陡峭,那小红灯笼似的草莓,看上去可望而不可及,“我怎么爬得上去呢?”他在悬崖下始终想不出好办法,不由心烦意乱,想,或许高僧是骗人的吧,干脆算了。但他又明知,这里有自己的机会。
他沉定心思,对整座山认真研究,发现它的南面比较平坦,便向上攀登。但还不到1/3,他力竭而返。
抚着酸痛的四肢,他想到放弃,却在朦胧月色里,依稀看见远处的草莓。次日,他开始第二次攀登,而且成功了。
他掌中满是娇艳芬香的草莓,他急切地问:“大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成功的秘诀了吧?”
高僧只将草莓纳入口中,笑曰:“很甜哪!”然后扫问,“咦,你不是已成功了吗?”
他在瞬间恍然大悟。
这世上还有什么会比悬崖上的草莓更难采撷?他凭借的,无非是勇气、智慧、心中的渴望以及对未来的锲而不舍。
历尽艰险得来的成功,如在悬崖上采撷的草莓,格外甘甜与芬芳。

(三)墙
①当或第一次穿过这条僻静的小径时,或就非常喜欢它了。我爱上它的寂静,爱上那一大片绿绿的田野,和那一望无际的云空。
②以后,每一个早晨与傍晚,我都要走过这条僻静的小径。每次我踯躅(zhízhú,徘徊)在途中时,总觉得这是我一天中最欢愉写意的一段时光。因为我可以抛开一切凡俗的琐事,可以洒落满腔郁闷,把思想放纵成一匹野马,让它恣意驰骋,跃过绿绿的田野,跃过人与人组合的世界,跃进蓝蓝的云空,溶入纯净思想的领域里。
③人生不如意的事太多了,真的,太多了!有时多得使人无法用微笑去接受,但也无法拒绝。不如意,仿佛是生命中最自然的韵律,正如郁闷,是组合一个“真”的生命的音符。但是,过多的郁闷,总会使人感到生命的乏味,茫然自问:活着究竟为了些什么?为了些什么?为了抖落这些茫然的情绪,有时必须把思想的羽翼放纵,让它随意翱翔在苍茫的太空。让多幻的白云,提示我生命的短暂。让我把一切郁闷幻化成飘忽的白云,飘远,飘散。
④已忘了哪一个日子,这条僻静的小径突然砌起了一堵墙,一堵厚厚的、红红的、高高的、坚固的墙。隔开了那一片绿绿的田野,截断了自然与我的吻合。我无法再将思想放纵成一匹野马,因为它无法跃过那堵墙——那堵高高的、厚厚的、红红的、坚固的墙。
⑤每天,我得在墙的阴影下走过,仿佛走在一条狭窄的暗道。看不见耀眼的朝阳,看不到绿绿的田野田和那一望无际的云空。这条小径也失去了昔日的僻静,因为有些人喜欢这堵墙,这堵阴阴暗暗而能躲避阳光的墙。所以,这小径变成一条普通的小路。为了避免阻碍交通,我再不能挪着极慢的步子踯躅,只像过往的行人一样匆匆来去。于是,这一段原属于欢愉的旅程,顿时失落了昔日的神怡。
⑥这原是一种微妙的意觉,我廉然由此领悟到善恶、美丑、得失相距的微小,小得有时我们无法用肉眼去衡量。你说这堵墙是自然的破坏者吗?然而,它却是时代的产物,它能替一些求庇护的人,挡住刺目的光线。墙又是时代文明不可缺少的装饰品。有人的地方,必须有墙。墙少的地方,只是落后的地区。墙越多越高的地方,是最进步繁荣的都市,你能否认这句话的真理吗?然而,世界上许多罪恶的事,都在墙的阴影下产生,你又能否认吗?因此,你说:墙是庇护人类?还是纵容罪恶?
⑦从这里,你就可以看到善恶相距的微笑,小得无法用真理去衡量。何况,真理也不是绝对的,都随着人类的思想而转移,正如从不同的角度去评判墙的善恶。有时,你以为最美好不过的东西,别人不一定认为完美。你最欣赏的人物,可能在别人眼中充满瑕疵。因为美丑、善恶、得失,还没有一定的标准界线,多少要掺入一些主观。所以,我们无须要求别人符合自己,也无须勉强自己去适应别人,这都是非常不智的。为什么不保持自己的独特?然而,人类就这样奇怪,总喜欢要求别人来符合自己,也喜欢委委屈屈地去适应别人,这是一种多傻的行为。像杀人吧,算是一种最罪大恶极的举动,但在战场上,杀人却是一种英雄的
表现。又如眼前这堵高高的墙,有人喜欢墙下的阴暗,而我却怪它挡住了那充满生命力的阳光。
⑧墙存在于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是人类所不可缺少的东西,有人的地方,必定有墙。幸而墙是一种有形体的实物,我们随时建筑,又可以随时拆毁。因此,墙只能发挥它的功用,而不能恣意地贻害。然而,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无形体的墙,使我们束手无策,因为它建筑在人类的心里。这些墙,又比一切有形体的墙更厚、更高,隔绝了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截开了无数个原该吻合的心灵。他们把墙作为一种庇护物,为了一份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常常在心中建起了一堵不必要的墙,又不愿意在墙上开一个窗,窥视一下外面的世界,只在墙内猜测墙外的变动,在墙内估计别人的用心。这样,人与人之间怎会不发生误解、仇视、纷争?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怎不拉得更长、更远?
⑨墙原是人类不可缺的东西,但建筑在人类心里的墙,却是一堵绝对多余的障碍物。正如我认为这僻静的小径,无须要建起这一堵高高的墙。

(四) 秋天的怀念
双腿瘫痪以后,我的脾气变得暴躁无常,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面前的攻璃砸碎;听着录音机里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母亲这时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圈红红的,看着我。“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她总是这么说。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瘫痪以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说:“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
可我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步田地。后来妹妹告诉我,母亲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来覆去睡不了觉。
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刷刷拉拉”地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哎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丘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她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邻居们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看着三轮车远去,也绝没有想到竟是永远永远的诀别。
邻居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未成年的女儿……”
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那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在秋风中正开得烂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
(五)伞
“咔嚓——呼”,一声尖响,一阵冷风骤雨,沉闷拥挤的车厢里激起一片惊呼。原来,后车厢前排那块有裂纹的窗玻璃,在公共汽车急转弯中被震飞了小半块,幸好没伤人。
一阵忙乱之后,就听见乘客中有人说:“大清早就触霉头!”“现在乘车啊,真是……”
后门那位理着童花式短发的年轻女售票员红着脸,一声不吭的站起来,走到玻璃窗前。座位上一对盲人夫妇手握着手,默默坐着,雨水已打湿了他们的脸和前襟。姑娘的脸更红了,忙撑开手中的花折伞,堵住洞口。
车厢里一下子静了,大家的目光柔和下来。
“对不起,师傅们,这块玻璃应该换了。怪我们……”“姑娘柔气轻声地刚说了一半,一阵狂风把她娇小的身子刮退半步,话也咽了进去。这时,一只大手抓住伞柄,助她往前一顶。只听“咝——”,伞面被尖利的破璃撕开一道口子,伞骨也断了一根,但洞口又封住了。“唷——”在乘客的惋惜声中,姑娘却朝着身边这位四十多岁、面带歉意的大汉感激的笑了,笑得弯了眉毛。
“你去吧,我来!”大汉胸前红字告诉人们,他是一位钢铁工人。他的声音也像金属撞击一样铿锵有力。
姑娘又去忙着招呼售票,只是声音更甜更亮。
“玻璃窗修好了?”盲人夫妇问。
“雨停了。”大汉回答。
“那就好。”
乘客们都善意的笑了,车厢里显得格外温暖。
公共汽车又驶过两站。大汉身边一位正在背外语的小伙子突然伸出手说:“你该下车了,交给我吧!”“你怎么知道?”“咱们都是老乘客了。”“那,哈哈……”
又过了两站,小伙子也要下车了,一位女同志刚想接过来,可是伞柄却被一个面皮白白的学生急忙抢了过去。周围的人又笑了。
一站又一站,一人又一人。伞柄被众人握得暖烘烘的。这暖意不断传给后来者,也传给了车厢里的每一个人。(选自小小说《伞》)

(六)品茶
茶,是最朴素、淡泊的美物。饮茶,是最朴素、淡泊的美事。
在一间陈设简单、干净、空旷的小屋里饮茶是最好的。华贵、复杂的房间里不宜饮茶,那高大、贵重的东西在茶面前摆谱、显阔,茶的自然气息就被埋没了。
饮茶的时候,心情越平淡越好。心情平淡的人,才能感受茶带来的宁静和清新。
每一片绿叶都在高山深谷里浴过风雨云雾,听过鸟声虫鸣。简单的叶子,却有着绝不简单的经历。但它们是沉默的,在滚烫的水里它们并不发出惊叫,接受了这过于热烈的邀请,它们慢慢吐露出纯洁而芳香的情愫。
此刻的杯子里漾出碧绿和淡淡的清香。在这个时候,茶是最香的,但在这个时候,我常常感到不忍:茶的一生,就这样了结了么?我想起人生的种种细节,想起那些珍藏在细节里的眼泪、微笑、期待和感动。茶的一生是怎样的呢?就这么喝下去,茶的一生就这么终结。
于是,我默默向茶感恩,向生活和大自然的每一个细节感恩。向云雾中采茶的那双小手感恩——那是我的妹妹,在鸟声和微风里站着,她伸出手,和着露水采下了一生中最纯洁的瞬间,采下了天空中渐渐呈现的一角蔚蓝,然后,她哼着一首险些失传的民间小调,将满捧的绿色盛进竹篮,盛进别人的生活和日子,盛进我的日子。此刻我的杯子里,那浮动的叶片上,印满她的手纹。
我喝下茶水,接受了感人的馈赠。
如果我们在生活中,不止停留于物品的色、香、味、形,而是联想到物品不平凡的来历及其蕴含的艰辛、忍辱、牺牲等等内涵,那我们与这些物品相遇,就是与生命和命运遭遇,它们就不仅进入了我们的身体,而且深入了我们的灵魂。
世界不只是一堆物,世界更是一个比物更丰富、更恒久、也更惊心动魄的精神过程。我们透过物的“物性”,看到的是更其深广和神秘的“神性”。一件物到达我们面前,它不仅吁请我们感受它自身,而且期待我们体悟与它关联的一切。
茶不仅仅是一种饮料,它更是一种有意味的东西。饮茶,就不只是为解渴和去乏,更是要感受在茶的氛围里所呈现的境界、情调和韵味,有时要达到一种智慧和觉悟。
由茶可以推想到树。树是一种意境,一种生命的境界——树根在深深的地下展开着纠结着,生命的明亮部分往往由其幽暗乃至苦难的根基所营养,由此才有树冠,那巍峨葱茏的生命高峰。
人的一生要喝多少茶,茶里的香味、甘味、涩味、苦味、意味、禅味,我们能品出多少?从第一杯茶到最后一杯茶,由浓郁到平淡,由浅尝到深品,永远有品头,永远品不到尽头。

(七)谁与我同行
严忠付
上初中时,学校每周总有二三晚的补习课。家中离学校有三里来地,白天不觉怎样,三蹦两跳便到了学校,夜晚就怵然了。
过一片稻田,翻一座山岭,而过岭是极惧怕的。一条窄窄的山道,铺着青石,是乡村独轮车行的路。两旁是过人的小树林,风一吹来,飒飒作响。间或林子里有夜莺和爬行动物鸣叫,全身毛孔大张,一身冷汗。有月亮时,从密密的枝丫间透出些淡淡的光亮来,洒在青石路上,行来可稍见轻松些;若遇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心口便如兜着一只小兔。
这时就想起母亲的话来,将头顶的发毛尽力往后梳,露出亮堂的额头来。母亲说,年轻人额头有团火,能驱妖逐魔。走夜路最怕的是碰上"鬼"这东西,尽管谁也没见过。总之,晚上补习归来,见四周漆黑,便无端想起了"鬼"来。
父亲见我害怕,便说:胆是锻炼出来的,你应该时时想到你是男子汉。
一天晚上补习归来,刚上山岭,便见前面几十米远的地方有个火把在移动。我高兴极了,心里也不再有惧怕。我加快步伐,想赶上那火把,结伴过岭。谁知我的步子加快时,那火把移动的速度也加快了。
我的心顿时一阵惊跳,莫不是碰上老人们说的"鬼火"!夏天纳凉,老人们常说鬼的故事,都说荒郊野外有鬼火出没。一时间,我仿佛肩上压有千斤重担,两腿发软,寸步难移。
想到了父亲的话,你是男子汉,我多少鼓了鼓勇气,艰难地一步步朝前走去。但当我放慢了脚步时,火把也放慢了移动的速度,始终与我保持几十米的距离。
下了山岭,便可见人家灯光了,我也松了一口气。一摸额头,却是一头的冷汗,深知那是吓的。下了岭走在平阔的田野上,那火把便在我眼前消失了。
回到家中,我把这件怪事告诉了父亲,父亲却不以为然地说:"世上根本就没鬼,夜晚的鬼火,是磷火。你在学校应该学过的,有啥害怕的。"
以后,我每次晚上回来,都能见到山岭上一支火把走在我的前面。虽然害怕,但我壮着胆子跟在后面,它终究没有伤害于我,并照亮我夜行的路。渐渐地,我便不再害怕了,我想那是与我一样夜行的路人。
那天,我告诉父亲,我不怕独自走夜路了。我甚至渐渐地感觉出夜行的快乐来--万籁俱寂,抑或虫鸣蛙叫,都有一份怡人的意境。这是不敢夜行之人所体会不到的。
从那以后,火把便在我夜行时消失了。毕业后,母亲告诉我,那是父亲打的火把。

(八)唐家寺的雨伞
高虹
从前,有个商人在外苦心经营多年,终于攒下了大宗财富,准备告老还乡,结束半生的漂泊辛劳,回家与妻子团聚,置田购房,安度晚年。当时时局动荡,路途遥远,路上常有劫匪。商人不敢露富,只得穿一袭灰布长衫,一双布底鞋,扮做一个风餐露宿的行路人。商人特地购了一把弯头柄油纸雨伞,如此这般,貌似贫寒之士,肩挎一条褡裢,手提这把雨伞,轻轻松松地上路了。
这天中午,商人来到了成都近郊的唐家寺,见是一个平常的小镇,鸡安犬宁人面善,商人便走到一家面馆,叫煮一碗面条来,吃了好赶路。成都担担面闻名遐迩,一碗面条七红八绿,作料丰足,商人香喷喷地吃了起来。没想到肚子吃饱了,一阵倦意却涌了上来。小店生意一般,只有三五食客,倒也不吵闹。于是,商人在桌旁打了一个盹。(a)一阵清凉的风吹醒了商人,他抬头一看,小店内已空无一人,门外却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商人揉揉脸颊,突然暗叫不好,自己的那把油纸伞已不见踪影!一阵冷汗霎时冒了出来。就想,定是在他打盹的时候,老天偏偏下起了雨,而那些食客急于出门,其中哪个见他睡着了,就顺手牵羊把他的伞取走了。
商人将随身零钱清点了一番,沉吟片刻后,决定自己该做什么和怎么做了。他叫来面馆掌柜的,说自己看中了这个平静安宁的镇子,决定就在这里住下,开个小铺维生,请帮忙找一间房子。掌柜的也是个和善之人,说你开什么样的铺子?要多大的房子?我帮你找就是。商人说:"身无长技,只会修伞补帽。小小手艺人,租不起大房子,只是最好能够在交通要道上。"掌柜的笑道:"当然,修伞补帽应该在路边。"于是很快帮他找了一处房子,商人便用仅有的钱在唐家寺开起了修伞铺。
商人待人客气,心灵手巧,天亮开门,天黑关门,很是个规矩人的样子,没过多久,他小小的修伞铺子便受到当地人的好评,人们都愿意把伞拿给他修理,哪怕多起两三里路。商人的伞铺算是立住了,可谁也不知道这个小手艺人是腰缠万贯的富商,更不知道他每天谦和的笑脸下,掩藏着紧张焦灼的心。他每天每时每刻都在等待着一把熟悉的油纸雨伞的出现,但都失望了。经过手上各式各样的伞成百上千,惟独没有他那一把。
时间一天天在流逝,商人耐心地等着,但是他的伞还是没有出现。一天,他接手了一把破旧的伞,主人漫不经心道:"能不能修?太费事就算了。不然一把破伞值不了几个钱,我反倒花一大笔工钱!"听了这话,商人心里一动,想到自己的那把雨伞,丢时便只有三成新,用到现在怕也是破破烂烂了,它现在的主人怕也不愿拿来修了。商人就又动起了脑筋。

第二天,过往行人看到这家修伞铺子打出了一条好新鲜的广告:油纸雨伞以旧换新。人们纷纷上前询问这事是不是真的?得到商人肯定的回答以后,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据说这是商人为了扩展生意,广招客人的让利活动,还说下一次就轮到布伞以旧换新了;又说商人对收集雨伞有兴趣--总而言之,广告效果好极了。
(b)时隔不久,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修伞铺子来了一个中年农民,商人一眼就看见他腋下夹着一把油纸雨伞,那正是他日思夜想、心系魂绕的伞呀。
商人不动声色地收下雨伞,犀利的眼神一瞥,就查看到伞柄完好如初,并无半点被动过的痕迹。他知道完璧归赵的故事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他转身挑了铺里最好的一把伞给了来客,在来客的感谢声中,徐徐关了店门。商人立马打开伞柄,里面的一层黄蜡加封得严严实实。再撬开黄蜡,商人看到了他当初装塞在里头的全部珠宝玉器。他一下瘫坐在地上,长长松了口气,半日无语。
这天,唐家寺的居民们觉得有点奇怪:自打修伞铺开张以来,没见过这么早关门的。第二天天大亮却还没有开门,一问,才知道人去屋空,这个在此处开店好长时间的外地商人突然走了。商人是轻轻地来,又轻轻地去,的确有点奇怪,但谁也没去多想。
后来,这件事成了一个故事流传开来,当地那些换过伞的人才恍然大悟。于是"唐家寺的雨伞--换一把"就成了当地的一句歇后语。人们传说着这个故事,赞叹着商人的沉着、睿智和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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