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挖矿新闻
Ⅰ 青海“隐形首富”祁连山非法采煤是怎么回事
祁连山生态环境保护问题三年前被中央通报,制造这一区域生态灾难的,是一家名为青海省兴青工贸工程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兴青公司”)的私营企业。兴青公司董事长马少伟号称青海“隐形首富”,14年来盘踞木里矿区聚乎更煤矿,涉嫌无证非法采煤2600多万吨,获利超百亿元。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历经两轮中央环保督察和青海省叫停木里煤田矿区内一切开采行为、开展生态环境整治的背景下,兴青公司在木里聚乎更煤矿的非法开采也未受到撼动,时至今日其打着修复治理的名义仍在进行掠夺式采挖,生态旧债未还又添新账。
2019年7月14日至8月14日,中央第六环保督察组对青海省开展环保督察。据兴青公司内部人士透露,督察组到天峻县开展下沉督察,兴青公司在聚乎更一井田煤矿的开采停了三天,督察组离开的第二天即恢复开采作业。
“每逢领导前来视察、检查工作和执法检查,兴青公司就临时停产一两天,并将采煤机械设备全部转移到渣山整形工地,用矿渣堵死通往采煤区的道路。 ”兴青公司内部知情人士对记者说,经常是白天迎接检查、夜间组织开采,或者上级领导、执法人员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恢复生产。
《经济参考报》记者了解到,为了应对青海省执法部门的监督检查,2020年7月28日起兴青公司停产四天。31日下午14时左右,检查人员离开,16时兴青公司即通知各采煤队恢复当日夜班开采。
据兴青公司内部人士透露,通常情况下公司24小时作业,但每次有领导和执法人员前来矿区,公司都能事先得知消息,将矿体和挖出的煤炭或用土掩盖,或用绿色盖土网予以覆盖,看似绿色草坪﹔检查人员一离开,立即恢复作业。
就聚乎更矿区一井田煤矿非法开采问题,《经济参考报》记者致电马少伟,马少伟表示:“煤矿一直在停产着呢。”
(1)祁连山挖矿新闻扩展阅读
假文件夺取千亿矿权纠纷
《经济参考报》记者查询工商登记资料发现,兴青公司为家族性企业,由父子四人持股,股权结构为:马登科(其父)占股20%,马少伟占股40%,马邵云(其弟)占股20%,马邵雄(其弟)占股20%。据了解,马登科曾任青海省政协委员;马少伟则曾是西宁市政协委员,因实际控制和运营聚乎更矿区一井田煤矿,被当地人称为青海“隐形首富”。
两年前,《经济参考报》曾披露兴青公司凭借一纸疑似造假的青海省商务厅红头文件,非法将青海省紫金矿业煤化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紫金公司”)全部股权据为己有,而此前陕西金土地实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金土地公司”)就其出资紫金公司与兴青公司以“零投资”夺走紫金公司估值千亿元的聚乎更一井田矿权,引发金土地公司长达15年的维权诉讼。
这场假文件夺取千亿矿权纠纷曾引起广泛的社会关注。据悉,商务部、青海省纪委最终查明,作为决定聚乎更一井田千亿矿权归属的关键证据,青海省商务厅发出上述红头文件即作收回撤销处理,其为无效文件即无效证据。2020年5月,陕西省西安市中院一审判决认定,金土地公司为紫金公司实际出资人。
据了解,在青海商界,让马少伟名声远扬的不仅仅是其涉足木里煤炭开采多年拥有巨额财富,更因为其拥有深厚的政商关系,在两者之间行走得游刃有余。2019年1月,青海省自然资源厅的相关公示显示,马少伟任法定代表人的青海不冻泉矿泉水有限公司,以1870万元的对价获得青海海西州茫崖小冒泉地区162.82平方公里的钾盐矿预查探矿权。据专业人士测算,该区域钾盐矿区块矿藏市值应在百亿元以上。
Ⅱ 祁连山子公司越界采矿被罚没近7300万,对其公司有何影响
一:祁连山子公司屡次越界采矿祁连山子公司越界采矿被罚没近7300万,该企业在未取得自然资源、林草等部门用地使用许可的情况下,将该区域原有植被损毁殆尽。无视国家法律法规要求,违法越界开采长达十年之久,虽然因为越界开采问题先后3次被漳县国土资源局处罚,但该公司一直采取交完罚款就此了事,之后依然我行我素,两个矿山均长期违法越界开采,逾越法律底线。该公司除了未退出超采区域之外,也没有按要求开展生态环境恢复治理,导致生态环境破坏严重,由于漳县祁连山水泥有限公司以上种种行为,忍无可忍,漳县自然资源局决定责令漳县公司限期恢复原状并处罚款4134920.6745元。但其负责人表示,上述行政处罚并没有影响公司的正常生产经营,也不会对公司造成重大影响。
漳县祁连山水泥有限公司是甘肃祁连山水泥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的全资子公司,主营水泥研究、制造、批发零售。看似“平平无奇”的全资子公司,却在过去10年的时间里,在没有经过当地县级以上人民政府林业主管部门的审核同意下,在漳县苟家寨林地内违法开采石灰岩矿,导致生态环境破坏严重,被漳县自然资源局罚逾400万元。而这竟不是该公司第一次因违法开采被罚款,由此可见该公司有多目无王法。罚款后,其负责人甚至表示,上述行政处罚并没有影响公司的正常生产经营,也不会对公司造成重大影响。
Ⅲ 祁连山矿区非法开采,多人被免职,这位“隐形富豪”有何实力
8月9日,青海省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9日举行新闻发布会。中国新闻网记者了解到,针对媒体对木里矿区非法开采的报道,青海省海西州多人摔倒。
1.打着工程的名义进行掠夺性开采:
日前,有媒体报道称,一家名为青海兴庆工贸工程集团有限公司(兴青公司)的企业,以生态修复和治理为名,在祁连山腹地木里矿区进行掠夺性开采,获利100多亿元。企业董事长被誉为青海“隐形首富”。
青海省政府副省长、省公安厅厅长王正升通报说,青海兴青工贸工程集团有限公司涉嫌非法采矿、破坏生态环境,公安机关已对马某采取强制措施邵伟及其他有关责任人依法处理。
Ⅳ 关于记者调查祁连山 在生态之痛中苏醒的介绍。
河西走廊上的那座古城,曾经繁荣强盛,却在一夜之间被风沙吞没,徒留遍地瓦砾——“黑水国”的不老传说,仿若鸣响千百年的警钟。岁末年初,记者驻足黑水城遗址,似乎听到历史的回声:传说中的悲剧会重演吗?
筑牢这道西部生态安全屏障,历史性地摆在了国家面前。
牛羊超载,开山挖矿
草原不能承受之痛
抵兰州,过乌鞘岭,进祁连山。一路向西,荒凉渐显。
祁连山地处甘肃、青海两省交界,“偏向”甘肃,绵延800多公里,其中600多公里在甘肃省张掖市肃南裕固族自治县境内。
秋冬草黄,肃南萧瑟。
“小时候,草场软绵绵的,夏天满山都是黄色小花。”1月10日,肃南雷山夏季牧场,全国人大代表、大河乡大滩村的“85后”牧民常海霞蹲在地上,扒开一丛刚过脚脖子的灌木——金露梅。在常海霞的记忆中,草长得好的地方,金露梅也长得高。让她遗憾的是,儿时满山怒放的黄色小花,如今只能梦中寻。
祁连山是我国六大天然牧场之一,可利用草场九成在甘肃。过去,甘青两省许多牧民家庭收入主要靠放牧。上世纪80年代后,草原承包到户,人口增多,牛羊越多,钱包越鼓,牲畜超载比较普遍。
民盟甘肃省委组织专家调研发现:1980年至1988年,过度放牧等因素导致甘肃祁连山草地退化约五成。青海境内海拔较高,退化更严重。进入上世纪90年代,草原退化加剧。
靠山吃山,静谧的草原成为“香饽饽”。在祁连山区,县与县、乡与乡,常为“占山”放牧而发生纠纷。2013年7月,在甘青交界某处公共牧场,青海祁连县和甘肃民乐县一些牧民“抢地盘”,百余人操家伙混战,最终导致14人受伤。原本地缘相近、人缘相亲,谁来了都一起吃肉喝酒。无奈牛羊多、草场少,“寸草不让”,甚至出现“姐夫揍了小舅子”的现象。
近年来,随着环保力度加大,祁连山草原逐渐恢复,但两省一些地方仍存在不同程度超载。甘肃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有76%面积在张掖市境内,去年张掖的草原超载率约为24%。
过牧对草原的伤害相对缓慢,当轰鸣的机械开进草原,则像“公牛闯进了瓷器店”。
2014年8月,青海木里煤田露天开采破坏草原,上了各大新闻网站头条。木里矿区紧靠青海祁连山保护区,部分矿点涉及保护区。那时,挖掘机轰隆开进草原,挖出10多个、最深约200米的矿坑,撕裂青青草原,留下黑黑伤口。后来,木里矿区停产整顿,涉及保护区的多处矿点注销,被依法处置。
木里煤田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高寒缺氧,入冬后无法施工,一些企业生态治理资金断供。记者遥望矿坑,回想当年的绿色,又睹木里之殇:在生态脆弱的高原,恢复生态谈何容易!
根据环保部卫星定位,记者从甘肃肃南县康乐镇进入康乐草原,找到可疑人为活动点——神麒矿业公司烧柳沟煤矿。这片废弃矿区约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地面只剩两间破旧红砖房,山坡上还有两个地窝子。扒开积雪,地上仍有黑色岩片,稀稀拉拉散布几棵枯草。封闭的井口旁边,竖着一块字迹模糊的水泥碑。
肃南县有关负责人说:这里原有4个小煤窑,2009年整合成1个,总产能不大,整合后一直停产。因为地处自然保护区实验区,2015年11月煤矿关闭,进行治理恢复。
肃南县境内还有多少此类矿点呢?县国土资源局副局长凯忠辉介绍:矿山企业最多时有368户,多为煤矿。经过整治,仅剩63户。位于保护区核心区和缓冲区的全部关停;16户位于实验区的,根据省里规定,矿权到期后不再延续。
“保护区还有无主废弃矿点116个,缺乏资金保障,治理难度较大。”凯忠辉连连摇头。
类似历史欠账,在祁连山地区比较普遍。那么,保护区张掖段共有多少无主废弃矿点呢?
2015年9月,针对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存在的生态环境问题,环保部与国家林业局在北京联合约谈张掖市政府、甘肃省林业厅和甘肃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等部门主要负责人。
面对记者的疑问,张掖市国土局执法监察支队一位负责人答复:约谈后,经过摸排共有38个,且已完成治理。
一个辖县有116个,而全市仅有38个?面对质疑,在场的张掖市相关部门负责人各执一词,原想代为解释,最后“乱”成一锅粥。
还有一些企业在黑河等河流建水电站,一些水电站不按规定下泄生态流量。肃南县环保和林业局副局长顾永生说:“每年检查都会发现一些电站违规,2016年查处了四五家。”张掖市水务局负责人说,2002年至2012年,保护区内一共建设了25座水电站。“一到枯水期,就有电站违规用水发电,下泄生态水量不达标的现象时有发生。”
今年1月中旬,张掖市及所辖肃南县、甘州区对新近被媒体曝光的多起问题作了调查核实,涉及水电站生态用水下泄不符合规定、企业违规排污、违规审批矿产资源开发项目等。依法拘留6名企业相关人员;对负有领导和监管责任的8名相关人员进行告诫约谈,4名人员被免职,其他人员由市纪委立案调查。
去年底,环保部根据遥感监测、实地核查和约谈情况,对祁连山地区生态进行号脉:目前,该区域草原退化严重,生态环境恶化;在甘肃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大面积矿产、水电资源开发导致地下冻土层退化和生态系统破坏等较为明显;在青海祁连山自然保护区,木里矿区整治取得成效,个别企业矿山生态恢复整治需要进一步规范。
靠山要护山,靠水要爱水。中科院西北生态环境资源研究院教授陈广庭说:“破坏环境可能是一夜之间的事,恢复生态则需要漫长的过程。”
区划多变,权责失衡
保护范围多次调整的保护区
“过去办企业时,我们曾向保护区管理局发公函,看看项目是否在自然保护区内,但没得到回复。”甘肃肃南县国土资源局一位负责人说。
“不回复,你们怎么办?”
“企业是招商引资来的,还能怎么办……”
“皮球”踢到甘肃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一位副局长苦笑:“不是不回复,而是没有依据。”2012年2月,环保部公示调整后的祁连山自然保护区面积、范围及功能区划,2014年10月正式公布。
“这期间功能区界限可能发生变动,怎么答复?”
“不答复,后面将发生什么?”
“……”副局长不做声。
祁连山保护范围多次调整,功能区划一度模糊,实地落界姗姗来迟。
1987年,甘肃省设立祁连山自然保护区,面积176万余公顷;次年5月,国务院批复建立甘肃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但未公布保护区范围界限。
2014年10月,环保部发布甘肃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范围和功能区划,随后实地立标。
2016年9月,根据上述文件,甘肃省修订《甘肃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条例》,确认保护区范围和功能区面积等。核心区禁止单位、个人进入,居民逐步外迁;缓冲区禁止旅游和生产经营;实验区内经管理局批准,在不破坏植被的前提下,可开展经营。
30年来,保护区甘肃段范围面积多次调整,功能区划一度有名无实,实地勘界雾里看花。青海方面也多次“游移”,存在类似尴尬。
在管理上,祁连山保护区存在“两张皮”,多头执法,“守夜人”貌似很多,守好一座山却相当艰难。
保护区实行地方政府和管理局双重管理,以地方为主。1989年甘肃祁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挂牌成立,为甘肃省林业厅下属机构。但管理局下面没人也没“枪”,只能依托各县国有林场、护林站,成立管护站,“一套人马,两块牌子”。
国有林场、护林站在业务上由管理局协调,领导干部由县里任命,人员靠地方供养。平时好说,发生利益纠葛时,到底听谁的?管护站在林业领域有执法权,在自然保护区方面,却没有执法主体资格,而保护区内资源管护涉及国土、农牧、水务等多个“婆婆”。
保护区跨张掖、武威、金昌等市的8个县区,山大沟深,犬牙交错。管理局机关有几十人,基层管护站共1400多人,面对的好比汪洋大海。肃南县管护站人均管护面积5.8万多亩,是国家规定上限的5倍多。
保护区内设立的矿山、水电等企业,审批多在县以上,各有“来头”。保护区张掖段现有72个矿权项目,63个属于省级以上发证。黑河宝瓶水电站为省属国企,所处寺大隆林场归张掖市林业局管,行政区划则属于肃南,环保由县环保局和林业局管。
2014年以前,保护区没有实地界限。2007年以前设置勘查项目47个,部分项目开展多年,有的投入几千万元。位于肃南的九条岭煤矿,始建于上世纪50年代,2000年前后,矿区资源枯竭,人员社保等就近移交给武威市,矿区恢复治理任务则“甩”给了肃南。
“一些矿权项目在保护区成立前就已合法存在,后来设立保护区,又多次调整范围,有些企业是‘被保护’进了保护区。”张掖市一位负责人深感无奈,“这是成长的烦恼,也是进步的代价。”
一座山是完整的生态系统,而甘青两省保护层级并不统一。甘肃段是国家级自然保护区,1988年设立;青海段则是省级自然保护区,2005年底设立。保护不同步,执法标准不统一,出现微妙的“跷跷板”现象。
体制问题,难免影响执行。表态不能解决问题,落地落实才是最好的态度。
2015年9月的那次约谈,是环保部针对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首次公开约谈,各方均表示抓紧整改。
然而,去年环保部对保护区甘肃段遥感监测、实地调查显示,一些问题“涛声依旧”。去年11月底,中央环保督察组到保护区张掖段实地检查,发现甘肃省国土厅存在违规审批。约谈要求落实不到位,“遗留问题”依然存在。
发现问题,媒体曝光,督促整改,再发现问题……记者近年多次探访祁连山区,区域生态保护工作总体得以提升的同时,也在一些地方拧成难解的“死疙瘩”。“过去环境保护让位于经济活动,生态欠账严重。现在缺资金和技术,生态恢复花费的时间往往是损坏时间的数倍。”中科院西北生态环境资源研究院教授冯起直言。
减人减畜,定居舍饲
传统牧业的突围
肃南是纯牧业县,尚有2.4万余农牧民生活在保护区,祖祖辈辈放牧为生,牧业收入占家庭收入的七成多。
“过去传统放牧,养得多,挣得多。嘴巴太多了,草原受不了。”肃南县农牧委副主任代建聪说,过去有的母羊冬天产羔后,营养跟不上,身体虚弱,哪有奶水?连自己的“羊宝宝”都不认,有的牧民不得不挤牛奶喂羊羔。
草原退化,不堪重负。2011年,国家实行第一轮草原补奖政策,禁牧减畜,以草定畜。对禁牧实行补助,对草畜平衡给予奖励。按照规划,肃南680万亩草原实行禁牧和草畜平衡。
牲畜要从草原减下去,往哪儿减?
顾自福老家在肃南县大河乡红湾村,海拔较高,娃娃上学、老人看病都不方便。他家承包草场7000多亩,过去每年养200多只羊,卖羊羔、剪羊毛,每年净收入3万多元。“那时都想多养羊,到了冬春季节,草不够吃,就凑合着过,只要母羊饿不死就行。”
后来顾家6000多亩草场禁牧,加上草畜平衡奖励,每年固定收入11万余元。为了增收,顾自福每年照旧养200多只羊,怎么办?
红湾村在棚圈沟建起养殖小区,一些牧户在这里半舍饲。村里成立5个佳细毛羊合作社,统一配种、养殖、防疫、剪毛。
顾自福反复合计过:实行舍饲喂养后,产羔成活率提高两成,母羊吃得好,羊羔膘分上得快,平均一只羊羔多卖百余元,“羊毛每公斤比普通羊毛高5元,舍饲比放牧的收入提高20%,也减轻了人力。”
禁牧不禁养,减畜不减收。实行禁牧前,红湾村年人均收入7000多元,禁牧并舍饲以来,去年达到1.5万余元。
人要从草原“减出来”,往何处去?
2011年,肃南实行游牧民定居工程,统一规划建房,每户有补贴,鼓励牧民自愿定居。2013年,位于县城的大河乡游牧民定居点落成,顾自福一家六口搬进一套三居室。过去住土房,拉着帐篷到处跑,烧牛粪取暖、做饭。现在住进楼房,集中供暖,用上马桶,每天能洗热水澡。两个儿子,一个手握方向盘,一个在县城开茶餐厅,每个人的年收入都比过去全家收入还要多。
如今,肃南约八成牧民在新定居点落脚,牲畜舍饲半舍饲率达七成。
牧民不会轻易丢下羊鞭。为推动传统畜牧业转型发展,肃南鼓励牧民养殖“懒羊羊”。
隆冬时节,寒风刺骨,肃南县喇嘛坪科技示范养殖区的羊棚里却是暖烘烘的。伸手抚摸羊毛,能把手指全部“淹没”,羊头上的“刘海”齐刷刷,像修剪过一般。
县畜牧兽医局原局长王学炳熟悉每种羊的脾性,他介绍说,过去当地牧民大多养山羊和藏细羊。山羊吃草连根都啃,破坏草场;藏细羊顽皮,喜欢乱跑,践踏草原,风一吹,草飞了。肃南繁育的甘肃高山细毛羊性格温顺,被牧民称作“懒羊”——吃草时沿着一条线,不啃草根,对保护草原有好处。“羊头上的毛天然地和眼线平齐,这是长好羊毛的标志。羊毛将近一筷子长,一次剪8公斤,产量、价格都是藏细羊的4倍多。经济效益高,适合集中养。”
在肃南,记者发现新奇的一幕,很多羊穿上了“背心”。王学炳笑了:穿了“羊衣”,可以保暖,上膘更快;还能减少紫外线对羊毛的伤害,保持清洁,提高好毛率。县里鼓励牧民养殖甘肃高山细毛羊,上站配种、穿“羊衣”均有补贴。肃南县已基本淘汰山羊和藏细羊,近七成养殖品种都是这种“懒羊羊”。
从逐水草而居到居有定所,从天然放牧到现代畜牧,已成大势所趋。张掖市肃南、山丹、民乐等县住在保护区及周边的6262户农牧民,下山定居。全市共有3200多万亩草原实行禁牧和草畜平衡,向牧民发放补助奖励2.1亿多元。第二轮奖补标准还有提高。首轮禁牧5年后,牧草平均长高约四指,平均覆盖度提高约7%。
“生态保护必须优先,百姓生活也要改善。我们要落实新发展理念,改变资源利用方式,逐步减少对自然资源的过度依赖。”张掖市市长黄泽元说,“生活方式和生产方式互相影响。老一辈牧民生在帐篷里,长在草原上,只会甩羊鞭。新一代牧民的娃娃,生在楼房,长在城镇,就是让他回草原放牧,他也不愿去了。”
落实规划,完善政策
长效保护机制亟待建立健全
过去求温饱,现在要环保;过去求生存,现在要生态。祁连山生态保护和建设,有成效,有教训,一路磕磕绊绊,到了统筹确立、坚定实施长效机制的关口。
常海霞从小生活在祁连山,对草原有着天然的敬畏。每年春天出席全国人代会,她都会想起家乡的祁连山,连续4年呼吁完善制度,保护祁连山生态。“最初是我一个人,后来其他代表也参与。2016年甘肃代表团有十多位代表发言,希望保护好祁连山。”
为长效保护祁连山,甘肃、青海联合编制《祁连山生态保护与建设综合治理规划》,2012年底国家发改委批复《祁连山生态保护与建设综合治理规划(2012—2020年)》。规划主要内容包括林地、草地、湿地保护与建设,水土保持、冰川环境保护、生物多样性保护工程及科技支撑体系建设等,总投资79.9亿元。
这对两省无疑是重大利好,人们翘首期盼祁连山生态保护迎来春天。
“盼来盼去,资金没有到位。”肃南县一位干部记得,2013年规划项目在省发改委项目库中属前期项目,意味着可能优先实施。一年没有动静,“降”为预备项目,如今还在备着。“预备项目意味着有条件就上,没条件就不上。”发改系统有关人士说。
诗人吟咏:不望祁连山顶雪,错把张掖认江南。祁连山是天然固体水库,冰雪融水孕育河西地区石羊河等多条河流,滋润河西地区戈壁绿洲,以及下游内蒙古西北缺水地区,养育几百万人口。然而,上游地区却只能望水兴叹:有保护的义务,缺用水的权利。
肃南境内有13座水库,但没有水资源初始分配权,要优先保证下游用水。河西地区每年向下游调水几亿立方米,一直缺乏生态补偿。当地有人不无调侃:为了下游,我们勒紧裤腰带调水,多少也给我们一些“茶水钱”,润润嗓子。
一方面缺乏强有力的生态补偿机制,另一方面,上游地区普遍财力偏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肃南是祁连山区涉及范围最大的县,县级财政每年要拿出1/6,供养保护区管护站900多人,这是一笔刚性开支。过去,肃南财力绝大部分依靠矿山企业,随着一些矿山企业关闭、停产,加之经济下行压力,财政越发吃紧。2015年,肃南县财政收入倒退到5年前水平,2016年增幅还不足1%。
从甘肃到青海,不同程度陷入类似窘境。一提祁连山生态保护,不少干部感叹责任重大,也坦言力不从心:“保护生态义不容辞,手心手背都是肉,下游上游都要发展。希望加强顶层设计,通过转移支付等办法,完善生态补偿机制。”
肃南县皇城镇位于保护区实验区,也是永昌县水源地。保护水源需要建设垃圾处理场,在实验区搞建设,要报国家有关部门,对方不予受理。“建吧,违反保护区规定;不建吧,环保部门要问责。”肃南一位县领导坦陈“左右为难”。
肃南县还有几千人生活在保护区,有关县领导的愿景是:对老人、孩子等没有劳动能力的,通过社保托底一批;青壮年一部分就地转化为生态管护员,政府购买服务,为他们发工资;另一部分按草畜平衡要求,适度放牧。“完全禁牧会导致草密度过高,草根霉烂,也不利于防火。”
祁连山,联青甘。邻近的三江源,在生态保护上,流过泪,有过痛,历尽十多年曲折,终于渐入正轨,正果可期。中科院西北生态环境资源研究院教授陈广庭建议,作为西部生态安全屏障和重要的水源涵养地,祁连山不妨参照三江源,建立国家公园,统一管理,避减各种掣肘。
Ⅳ 祁连山矿区非法开采多人被免职,免职的人员有哪些
这次免职的人员有海西州常委梁彦国,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常务副州长、柴达木循环经济试验区管委会副主任,现任海西州常委、党工委常务副书记、管委会常务副主任柴达木市循环经济试验区副正副厅级李永平,海西州人民政府党工委委员,柴达木循试验区党工委委员,这是一件大事件,受牵连的人很多,希望以后能反省自己。
Ⅵ 祁连山被以修复名义采挖,是谁给他们的权利
事实上,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青海祁连山非法开采问题始终没有得到根治,说白了,还是利益驱使。前段时间,祁连山木里煤田被一公司非法采煤一事,在网上引发了热议。该非法采煤的公司名为青海省兴青工贸工程集团有限公司,事实上,这个公司并非是“初犯”,而是一个“惯犯”,根据相关报道,从2006年开始,这个公司就开始非法采煤,一直持续到现在,也就是说,该公司在祁连山木里煤田非法采煤已经达到了14年之久,至于为何这么久仍然没有被查处,有关部门仍然在调查之中。
祁连山被以修复的名义采挖,对于是谁给的权利,由于官方并未披露,也不好进行猜测。
Ⅶ 祁连山非法采矿多人被免职,维护青山绿水我们该怎样做
首先国家和政府要制定好法律法律,要积极治理和引导,要形成青山绿水的治理风气。在祁连山非法采矿案例中,我们看到的是当地政府相关人员和商家官商勾结、监守自盗、沆瀣一气的歪风邪气,是顶风作案被发现后对报道记者的围追堵截的恶劣行为,是利益熏心下对自然的破坏和对资源的掠夺。这一切都因为政策落实的不到位,官员自成一派肆无忌惮,商家目无王法唯利是图。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偷排废水、偷倒废渣、偷放废弃,为何这些重污染企业屡屡知法犯法,就因为法律还不完善,犯罪成本太低。因此维护青山绿水一定要态度够硬、手段够硬、风气要正。
Ⅷ 青海祁连山非法采煤14年,为何一直无人发现
青海祁连山非法采煤14年,为何一直无人发现?
青海祁连山一煤矿非法采煤14年才被发现,为什么耗时这么久才被发现呢?祁连山位于我国西北地区,青海省境内,山脉蕴藏着丰富的矿产资源,尤其是煤矿,也是我够煤炭资源的主要来源之一。祁连山总体来讲生态环境不错,但有人发现在祁连山南部生态环境格外恶劣仔细调查才发现这里聚集了很多非法采集煤矿的矿井,甚至有的已经非法采集了14年。
此外,还行还加上对祁连山附近情况的排查,既然有一个非法采煤的煤矿,就有可能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及早排查,早期发现,才能减少损失。
Ⅸ 祁连山南麓腹地被借以修复偷偷采矿,不把法律放在眼里
提到祁连山这样一个地处于甘肃省和青海两省交界处的地方,可能很多人眼前都会浮现出苍茫云海间的画面,作为西北重要的生态屏障这儿的生态地位是不言而喻的,而这张照片的下半部分,出现的却是草原被开膛破肚,有明显的被开采过的痕迹,而且仔细来看我们可以看到在这个沟壑凹陷的伸出,还有开采之后所留下来的积水。这两天有媒体报道出在此有一家本地的企业涉嫌大规模破坏性的非法开采煤矿,引发大家广泛关注。到底事实情况是什么样的?这样的开采对于祁连山会造成什么样的生态破坏?
现在都作精准行政许可,减化行政许可,一些地方具有一些试点,但是试点不应当和国家的强制性法律相违背,如果没有全国人大常委会的授权,一些地方如果说你违背国家强制性法律去试点,肯定是违法的,对于这个煤矿来说,你不能以打着生态修复的名义去开采,边修复边开采,如果这个确实存在的话,肯定跟现在的《环境保护法》还有《矿场资源法》是相抵触的。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资源与环境政策研究所副所长 常纪文:
1.采煤区是不是自然保护区,现在中央对以国家公园为主体的自然保护地是非常的重视,如果说不属于自然保护地的话,那么必须要有合法的手续符合规划进行环评获得采矿许可证才能进行开采。
2.有没有进行环评,有没有采矿许可证。
3.地方监管部门是不是尽到了监管的职责。
最应该搞清楚的,这个地方区块的属性是不是自然保护地,如果是自然保护地,性质就严重了,不仅可能有非法盗采的现象,还违反了国家自然保护区的法律法规,这样就跟上一次秦岭山的追责事情是一样的了,那性质就很恶劣了,如果不属于自然保护地,那么就是破坏生态的问题,非法采矿的问题,这两个方面的问题就应该进行追责。
Ⅹ 祁连山南麓腹地采挖,人都如此贪婪吗
祁连山南麓腹地采挖,人都如此贪婪吗?
我觉得发生这样的事情肯定是因为这个犯罪嫌疑人。因为贪图钱财,所以才做这种违法的事情。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了犯罪嫌疑人这种贪婪的心理。如果他要是不贪婪的话,可能也不会做这种违法的事情。
以上就是我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希望我的回答能够对大家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