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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昊天全球通區塊鏈科技發展重慶有限公司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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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理理解周作人的《祖先祟拜》
今天在圖書館偶然翻得一本《周作人散文》,拜讀先生作品的想法已萌生很久了,去年構思學期論文查閱烏克蘭民謠相關材料時遇到過一篇周先生的文章,這次專門讀上幾篇以稍補自己懶惰帶來的羞愧吧。我是個地地道道的齊魯之子,在孔孟氣息的熏陶下長大,雖然我不敢堅定地宣稱自己的所言所行、所思所想完全恪守夫子的規則,但這文化滲透已多少到了骨子裡,家族、祖先在我的觀念體系裡絕對是極其重要的元素。所以當我打開目錄,《祖先崇拜》這篇文章率先進入我的視線。
主導周作人文章的也是批判,批判的視角、批判的言語,不過比起魯迅的尖刻,周作人更多的是平和甚至是無奈。周作人的為人不是我這篇文章的重點,關於歷史人物是非評判我抱有這樣的觀點:評判歷史要回歸歷史,對歷史人物的分析要在當時的時代背景下進行,從現代人的角度審視過去,隔著時空牆,難免有失公允。當然會有很多人不贊同我的說法,既然如此,就讓我們拋開這個易存「異」的層面,返迴文章本身,探討作者的思想觀點吧。
《祖先崇拜》結尾標注時間為「八年三月」,也就是1919年三月,「五四」前夕。周先生的觀點是「切不可崇拜祖先,也切不可望子孫崇拜我們」,這一思路頗有王羲之的「後之視今亦尤今之視昔」的時空傳承觀。周先生也是留洋一代,思想觀念里自然有信仰情結,那我們應當崇拜誰呢?文章給出了答案——自己崇拜,子孫崇拜。「自己崇拜」多少與中國傳統價值觀中的「小農、自給自足、利己、實用」等元素有相合之處,而「子孫崇拜」則顛覆了儒家對譜族關系的傳統看法。對這一觀點,周先生有自己的論證。
先生從祖先崇拜的精神來源論起。「原始人類認為萬物有靈,祖先的靈魂一樣不朽,不隨肉體的殞滅而消亡,祖靈存留於世、子孫供奉他們的飲食起居,侍候好了,祖靈會庇佑後代,否則,要發生災禍。」按周先生的介紹,我理解的祖先崇拜實質是自我積德、崇拜生活的安定,如此說來,崇拜的是後代,這正好符合了周先生的論點,只不過周先生從科學角度出發駁斥之。科學證明,世上本無鬼存在,所以對祖先降災的擔憂毫無必要,同時還列舉出男人因「接香煙吃羹飯」的迷信,借口「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買妾蓄婢,敗壞人倫。從人道主義層面看,周先生的觀點應得到嘉獎,至於鬼神是否存在,我們目前不可下定論,因為我們從沒親眼見過,不能說有,也不能說絕對沒有,只能說科學現在還無法對此做出准確的論證。另將「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歸於祖先崇拜,我認為不夠全面,「傳宗接代」很大程度上源於物種進化這一天性以及男權社會家族財產繼承問題。
先生的第二點否定立足於反對「子女報恩」說,這是對「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義」的挑戰。孝敬父母在中國是個永恆的真理,正如周先生在文章中引用的「報本返始」說的支持者的話「你試想身從何來?父母生了你,乃是昊天罔極之恩,你哪可不報答他?」類似的話語在中國歷史上比比皆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沒有天,哪有地;沒有地,哪有他;沒有他,哪有我」以及夏侯惇啖左目時的豪言壯語「父精母血,不可棄也」,句句可看出子女對父母的責任。當然也有異樣聲音存在,其中最有名的要數北海太守孔融的言論——父之於子,當有何親,論其本意,實為情慾發耳;子之於母,亦復奚為?譬如寄物甌中,出則離矣。這位讓梨的典範最後被賜死,此番話也是重要原因。周先生似乎擷取了孔融的觀點,認為「父母生了兒子,在兒子並沒有什麼恩,在父母反是一筆債……父母生了子女,便是他們(父母)的義務開始的日子,直到子女成人為止。世俗一般稱孝順的兒子是還債的,但據我想,兒子無一不是討債的,父母倒是還債——生他的債——的人。」總結說來,周先生的觀點就是父母將子女生下來是錯誤的,子女本不想來人世間走一遭,完全是父母強迫的。周先生的觀點我實在不敢苟同。人生在世,大多數人不過百年,但在這僅有的一次生命里,我們體驗到了無盡的人生,悲歡離合、酸甜苦辣,有些人甚至會載入史冊,留名千年,有機會享受這般多彩的人生,並且是在三千精蟲中勝出,本身就是饋贈。誰的饋贈?可以說是生命之神。不管是誰,也不管怎樣創造出了我們的靈魂,我們走向人間這最後一步的確是在父母的幫助下實現的,從這個意義上講,父母為我們造就了一生的體驗,功不可沒,理應報恩。文中說「孝順的兒子無一不是討債的」,既是「債」,冤有頭,債有主,那討的是何種債,兒子又是何種性質的債主?債,顧名思義,即欠別人的東西,那麼父母欠兒子什麼呢?大概從嬰孩呱呱墜地開始,父母傾注的便是給予,既如此,恐怕周先生標識的債務關系很難理清了。同時,「債務」(並非義務)何時兩清,周作人也未給出明確回答,因為按周先生的觀點,一個人在向上一代人討債的同時也在向下一代還債,要給出答案幾乎是不可能的。
周先生確立的是自上而下的逆崇拜,老子崇拜兒子。這個鏈條里有一點值得肯定,即對「恩」的詮釋。「要報生我者的恩,那便應該更加努力做人,使自己比父母更好,切實履行自己的義務——對於子女的債務——使子女比自己更好」,這席話完全符合物種進化理念。「努力做人」,發展自己,這是最有效的報恩途徑,父母是無私的,很少會斤斤計較子女提供了多少物質幫助;「使子女比自己更好」,這是為人父母的最大債務,與其說是「對於子女的債務」,毋寧說是「對於社會的債務」,父母製造的這個生命從社會中攫取生存資料,這是明確的債務關系。按這一鏈條傳承下去,應該形成「長江後浪推前浪」的趨勢,所以周作人的逆崇拜從這個意義層面上講對於推進社會發展極為有力。經過這樣一番分析,文中提出的債務人和債權人的界線似乎模糊起來了,其實大可不必苦惱,人生本來就沒有什麼明確的劃分,好與壞、是與非、功與過都是多姿多彩人生之路上的重要因素,所以關於「混合」,漢語中有個凝結著大智慧的詞——調和。調之使其和,調得不好導致元氣大傷。
周作人先生寫這篇文章我想情感上絕不是否定孝道,現實生活中也絕不會容許文中論點指引下的忤逆行為,那麼真實的寫作意圖是什麼?前文我已經說過評判歷史人物要回歸歷史,返回到當時歷史背景下分析。此文作於1919年,「新文化運動」興起之後,「五四」前夕,在社會大思潮背景下,文化領域少不了激烈的論戰和討論。「打倒孔家店」,「打倒」那「三千年吃人的禮教法制」。魯迅曾猛烈抨擊孝道傳統,認為孝道使中國文化尊重前一代而忽視甚至壓抑後一代,違反生物界以新生代為優先照顧對象的進化原則,於是種族老化,文化衰老而無創造力。「新文化運動」、「五四」時期,周作人不但與其兄長魯迅並列為文壇兩大領袖,也與胡適、陳獨秀等同被奉為「思想界的權威」。在反禮教運動中,周作人號召知識分子與青年學生破壞「偽道德」、建設「新道德」,以人文主義、人道主義、個人主義和「真儒家」主義的思想原則,為反禮教運動提供理論基礎。[1]此後,起於民國九年(1920)的疑古思潮[2]更是深刻地影響了周作人對傳統、對舊知識的態度。在《祖先崇拜》末幾段,周作人很明確地寫出了自己的意圖。「有了古時的文化,才有現在的文化,有了祖先,才有我們。但倘如古時文化永遠不變,祖先永遠存在,那便不能有現在的文化和我們了所以我們所感謝的,正因為古時文化來了又去,祖先生了又死,能夠留下現在的文化和我們——現在的文化,將來也是來了又去,我們也是生了又死,能夠留下比現時更好的文化和比我們更好的人。」一言以概之,周作人講的是文化的傳承與發展,尤其是文化的創新,不能將此等同於贍養之孝道,更不能混淆,同時周先生反對的是「守舊」與「缺乏知識創新」,而前文分析的兩代人「債」與「恩」以及「祖先崇拜」只是象徵的手段,實質是在肯定文化傳承(有了古時的文化,才有現在的文化,有了祖先,才有我們)的同時對「盲目崇拜舊知識」進行了揭露與否定,從而也不是對孔融父子無恩的論調大加贊賞。這也反映了那一時期知識分子言論行動和思想情感之間的沖突與緊張。
周作人在這篇文章里講出了中國人永恆的話題——如何對待祖先。也許緣於先秦諸子以及漢唐時期創造了極其璀璨的文化,中國人心裡向來有著戀古情結,尤其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口號下,很多人甚至萌生了復古念頭,隨之國學也「熱」了起來。去年《中國化馬克思主義》課上吳向東老師的觀點我頗為贊同,「國學可以研究,但不要『熱』起來,現代人都研究國學、研究古代成果,那我們現代人干什麼去了,我們這代人創造了什麼文化成果!」「復興」不是「復古」,更不是「啃古」,四大發明是我們引以為豪的籌碼,絕不是引以為靠的傳家寶。所以,我也並不贊同俄國文學中「普希金——我們的一切」的說法以及類似的套用,普希金確是現代俄語的奠基人、「俄國詩歌的太陽」,在他的作品中可以找到俄國生活幾乎所有的主題,但一個普希金畢竟不能代表整個俄國文學,起碼蘇聯文學有其獨特之處,而且不得不承認普希金作品中的很多主題是後人結合自身時代特點解讀的,普希金的「一切」是幾代人演繹出來的,現在的普希金有著所有這些人的痕跡。所以我倒更欣賞周作人的話「我不信世上有一部經典,可以千百年來當人類的教訓的」。
祖先的東西自然要傳承,不是死板地引經據典,而是參考、取其用,「尋章摘句,世之腐儒也」,諸葛孔明早在一千七百多年前就明確闡述了這一觀點。歷史總是與當代共存,傳統與現實同樣需要調和,「調」不好將會元氣大傷,導致文化斷層,這種文化慘劇在我國最近一百年的歷史中已不止一次發生了,今後該如何調和,我個人認為最主要的還是要在價值和文化觀念上構建一個核心體系才能應對多變的現實,以不變應萬變,否則,出現的將是一個個文化區塊,各自為營,來源相近卻彼此不能對話,統一的文化信仰是體系的中心框架,至於具體怎樣實施,需要我國幾代知識人不懈地求索、做叩問式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