币圈徐鹏飞
Ⅰ 红色故事有哪些
董存瑞炸碉堡
25日凌晨,天还没亮,阵地上一片寂静。战士们焦急地等待着总攻的信号。随着三颗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我人民解放军强大的炮火,把苔山上的敌人火力全给压住了。在硝烟弥漫、烈火滚滚中,苔山顶峰的砖塔,被我人民解放军的大炮轰倒了,炮楼也被打掉了,不一会儿,胜利的红旗就插上了苔山的顶峰。
5时25分,命令下达,董存瑞所在的六连担任主攻,从城东北向隆化中学外围工事运动。国民党军的机枪严密封锁着他们前进的道路。六连火力组、突击组、爆破组、支援组互相配合,很快地攻破了隆化中学东北面的旧衙门碉堡群。董存瑞带领爆破组连续爆破了敌人4个炮楼、5个碉堡,胜利地完成了扫清隆化中学外围工事的任务。
下午3点30分,第二次总攻开始。六连向隆化中学发起冲锋。突然,敌人的机枪像暴雨般横扫过来,把战士们压在一条土坡下面,抬不起头来。原来,这是隆化中学东北角横跨旱河的一座桥上喷出来的6条火舌。狡猾的敌人,在桥上修了一个伪装得十分巧妙的暗堡,拦住了我军冲锋的道路。这时,董存瑞和战友们纷纷向连长请战,要求把这座桥型暗堡炸掉。白副连长派出李振德等3名爆破手去爆破,李振德冲出不远,炸药包就被敌人枪弹打中,李振德阵亡,其余两名爆破手负了重伤。这时,团部来了紧急命令,要六连火速从中学东北角插进去,配合已突进中学院内的兄弟部队,迅速解决战斗。白副连长命令董存瑞去炸碉堡。
董存瑞挟起炸药包,弯着腰冲了出去。在郅顺义火力掩护下,他一会儿匍匐前进,一会儿又借着郅顺义扔出的手榴弹的烟雾,站起来一阵猛跑。桥型暗堡里,国军的机枪越打越紧,子弹带着尖利的啸声,从他的耳边掠过。在快要冲进开阔地时,郅顺义指着前面的一个小土堆,对董存瑞说:“你就在这儿掩护!”一阵手榴弹把敌人碉堡前的鹿砦、铁丝网炸坏了。国军的机枪又慌忙朝他打过来,突然,董存瑞扑倒了,郅顺义站起刚要向前冲去,只见他猛然爬起来,一阵快跑跳进旱河沟里,进入了国军的火力死角。
而这时,他的腿受了伤,鲜血直流。他抱着炸药包迅速猛冲到桥下。这桥离地面有一人多高,两旁是砖石砌的,没沟、没棱,哪儿也没有安放炸药包的地方。如果把炸药包放在河床上,又炸不着暗堡,河床上又找不到任何东西代替火药支架。怎么办?郅顺义清清楚楚看着这一切,急得直攥拳头。 突然,身后响起了嘹亮的冲锋号声,总攻的时间到了。
董存瑞抬头看了看桥顶,又看了看身后一个个倒下的战友,愣了一下,突然,身子向左一靠,站在桥中央,左手托起了炸药包,使其紧紧地贴着桥底,右手拉燃了导火索,郅顺义看到后,纵身一跳,朝桥下的战友奔去,董存瑞看见了,厉声喝道:“卧倒!卧倒!快趴下!!”随着天崩地裂的一声巨响,敌人的暗堡被炸毁,董存瑞用自己的生命为部队开辟了前进道路。
牺牲时,他年仅十九岁。
铁道游击队
铁道游击队的雏形——苏鲁人民抗日义勇总队枣庄情报站出手不凡
枣庄是中国东部地区最重要的能源重镇之一。抗战全面爆发前,这里拥有全国最大的华资煤矿——中兴公司。1938年5月,日军占领枣庄后,在此驻扎了一个团的兵力,开始对这里进行疯狂掠夺。
当时,苏鲁人民抗日义勇总队转移到了抱犊崮山区之后,由于情报比较
铁道游击队截图(19张)闭塞,经常和敌人遭遇,使部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为了及时掌握敌人出动的情况,总队选派两个排长洪振海和王志胜到枣庄建立了抗日情报站。
洪振海的姐夫是一位火车司机,正是这个机缘,使洪振海很快学会了开火车,并能在时速40公里的火车上上下自如。日军侵占枣庄后,25岁的洪振海放弃在铁路上的偷煤营生,在一位共产党员的介绍下,他和朋友王志胜一道加入了苏鲁人民抗日义勇总队。
洪振海在微山湖潜伏下来后,迅速在火车站附近建立了秘密情报站,并派王志胜以搬运工的身份,打入日本人开办的“正太洋行”。
1939年8月的一天,一列满载日军的火车驶入枣庄站。王志胜迅速将这一反常现象报告给洪振海。洪振海判断,日军增兵枣庄,其目标极有可能是山中的抗日义勇总队。他一面通知总队迅速转移,一面考虑怎样才能有效地牵制日军。
火车站南边的“正太洋行”吸引了洪振海的注意。表面上,这个小院显
铁道游击队剧照(17张)得十分普通,但私下里,它却担负着收集山东南部、特别是山区根据地军事情报的任务。打掉它,就打掉了日军在山东南部的眼睛。但是洪振海和王志胜潜入枣庄时并没有携带足够的武器,他们大胆决定使用家家都有的菜刀去袭击洋行。
第二天,洋行里的三具尸体使日军大为震惊。于是,他们中断了扫荡行动,开始全城搜捕,但此时洪振海等人已经转移到山里隐蔽起来,而王志胜正在日本人的指挥下,忙着搬运尸体。
此后,情报站又陆续向山里送出了一系列情报。洪振海感到,枪是他们最需要的。仍在洋行工作的王志胜,在一次装卸日军货物时,意外地发现了枪支,于是他巧妙地做了记号,并迅速通知了洪振海。1939年10月的一个夜晚,当装有枪支的火车缓缓开出车站,早已埋伏在铁路旁的洪振海,飞身爬上火车……
就在洪振海搞枪的同时,八路军115师的主力也开进了鲁南抱犊崮山区。原在这里活动的苏鲁人民抗日义勇总队被整编为115师苏鲁支队,其性质也由地方武装升级为正规部队。
八路军精心打造由失业工人和无业游民组成的枣庄铁道队,原来的草莽英雄开始了令敌胆寒的特种作战生涯
1939年11月,洪振海召集6名铁杆弟兄,在枣庄情报站的基础上秘密成立了一支队伍。因为主要在铁路线上活动,洪振海将它命名为“枣庄铁道队”。这也许是当时中国惟一一支在铁路上活动的游击队。
次年2月,苏鲁支队正式将铁道队纳归直属,同时任命洪振海为铁道队队长,王志胜为副队长,并抽调三营副教导员杜季伟任政委。
此时的铁道队,队员已发展到20多人,他们大都是失业工人和无业游民,在他们身上,既有比较勇敢的一面,又有组织纪律性差的一面。在日军重兵把守的枣庄,铁道队散漫的状态令杜季伟格外担心,他下决心整顿好这支队伍。经过整训,队员们的军政素质有了根本转变。铁道队开始向临城方向转移,公开打出“八路军鲁南铁道队”的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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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战例
擒贼先擒王,铁道队铲除日军特别侦谍队头目高岗
1940年,日军32师团和独立第10旅团共集结5万日伪军,对115师所在的抱犊崮山区进行大规模扫荡作战。
铁道队战斗胜利后的情景洪振海按上级命令率领铁道队迅速展开行动:5月,再次袭击日军“正泰国际洋行”,击毙日军谍报队员13名;6月,袭击日军押款列车,缴获法币8万余元;8月,破坏津浦铁路韩庄段,致使日本运兵军列脱轨;9月,拆除枣庄至临城铁轨1.5公里,砍断电线杆百余根,使枣庄日军的通讯和交通同时瘫痪。
115师政委罗荣桓在给铁道队的嘉奖信中说:你们就像一把钢刀插入了敌人的胸膛。
铁道队的一系列行动,引起了日军的高度警觉。日军在枣庄和临城紧急组建铁甲列车大队和铁道警备大队。日军还专门从济南调来特高课长高岗,在临城组建第五特别侦谍队。
高岗是个中国通,不但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而且对中国的风俗民情十分了解。他采用极具中国民间色彩的拜把兄弟、认干亲等手段,使临城附近的50多个乡保长,与他结拜为兄弟,从而建立起自己的情报网络;另一方面,利用他指挥的特种作战小队伪装成假铁道队,趁夜间到群众家里敲门,只要群众一开门就被抓住,说是私通八路,所以后来真铁道队来了之后,去敲门,群众分不清真假,不敢开门。一时间,铁道队连喘息休息的地方都没有。
面对日军的步步紧逼,队长洪振海想到了一句古话:擒贼先擒王。一天夜晚,铁道队分成四个小组,化装成日军士兵和搬运工分别潜入临城车站。10点钟,担负攻击任务的第一组队员刘金山等人就摸到了高岗的门前。刘金山第一枪打死了高岗的卫兵,高岗正在那里趴着写字,听到枪响一抬头,刘金山第二枪就打过去了,正好打在他脑袋上。
高岗之死,起到了隔山震虎的作用,也使他苦心经营的谍报网络从此分崩瓦解。
建立新四军与延安的秘密通道,刘少奇等平安穿越封锁线
皖南事变后,新四军军部迁移到了江苏盐城一带。由于通讯不便,急需开辟一条通往延安的秘密通道。经过再三考察,最终确定了一条从盐城北上、经山东南部西去延安的秘密路线。这其中,最为关键的就是要穿越临城附近的津浦铁路。这段的护送任务,落在了铁道队的肩上。
1942年夏天,正在待命的铁道队忽然接到鲁南军区的通知,要他们护送一个工作队通过津浦铁路,同时军区还专门嘱咐:工作队中有一位代号为“0号”的首长,务必要保障他的绝对安全。
晚上,身着长袍、头戴礼帽的0号首长在铁道队的掩护下,顺利抵达姬庄附近的津浦铁路东侧。由于事先已经做好了伪军工作,所以沿途气氛显得十分平静。
0号首长平安到达115师教四旅所在地后,拍来了电报,最后落款是“刘少奇”。大家才知道原来是如此重要的0号首长!
自护送刘少奇过路后,铁道队又相继成功地护送了陈毅、肖华、罗荣桓等党政干部穿越津浦铁路。从1942年到1944年,铁道队先后护送干部近千名往返延安,从未出现一次差错,受到了鲁南军区的通令嘉奖。
乘勇追穷寇,智逼顽敌就范,23岁的铁道队政委成为1000多日军的受降官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在南京,驻华日军总司令冈村宁次递交了投降书。
铁道游击队群雕与此同时,八路军总司令朱德下令敦促华北、华东日军立即放下武器,向所在地的抗日武装投降。然而,经过几次谈判,驻扎在临城一带的日军却始终拒绝向铁道队缴械。而日军惟一能够选择突围的路线就是乘火车沿津浦铁路南下到徐州。当残留日军乘坐的铁甲列车趁着夜色悄悄开出临城车站,行驶到临城南边的沙沟附近时,发现前面的铁路已经被破坏,当他们又试图退回临城时,铁道队事先埋下的炸药拉响了,日军的退路也被切断。日军在孤立无援、忍饥挨饿了3天之后,再也坚持不下去,只能选择向铁道队投降。
1945年10月,枣庄和临城的1000多日军携带8挺重机枪、130多挺轻机枪和两门山炮等轻重武器,向铁道队投降。而出面代表铁道队接受临城日军司令官投降的,是刚刚继任政委、年仅23岁的郑惕。
闪闪红星
1931年,中国工农红军进行着暴风骤雨般的革命斗争。少年潘冬子的家乡,江西柳溪乡还处在大土豪胡汉三的统治之下。一天,潘冬子挑柴经过胡汉三门前,听说红军就要打来的胡汉三正准备逃跑,他拦住潘冬子盘问,逼他说出父亲潘行义的下落,随即丧心病狂地吊打拷问潘冬子。
正在这时,红军在父亲潘行义的引导下,打进柳溪,带队的吴修竹救下了被吊在树上的潘冬子,冬子含泪望着吴修竹军帽上的红星,激动地喊道:“红军叔叔!”
柳溪乡建立了红色政权,胡汉三被抓了起来。潘冬子参加了打土豪分田地的斗争,当上了儿童团员。一天,在放学路上,冬子正和小伙伴玩“打土豪”的游戏,突然,冬子在丛林中发现了企图逃跑的胡汉三,冬子扑上去和胡汉三扭打起来,拽住胡汉三的手,狠狠咬了一口,但最终被胡汉三甩脱。
父亲潘行义率领的赤卫队打了大胜仗,但他自己在战斗中负了重伤。手术时,潘行义主动将麻药让给战友,使一旁偷看的潘冬子深受震动。
父亲潘行义伤好后,参加了主力红军。1934年秋,红军主力被迫撤离中央根据地,父亲潘行义随部队转移。临行前,他给潘冬子留下一颗红星,希望儿子能成长为一名红军战士。
红军走了,胡汉三领着靖卫团耀武扬威地回来了,柳溪陷入了一片白色恐怖之中。母亲带着潘冬子暂时离开柳溪,进山去找党组织。
不久,留在当地领导游击队和革命群众进行斗争的红军干部吴修竹找到了他们。一天晚上,在小茅屋里,吴修竹带着母亲对着墙上的党旗宣誓,母亲秘密入党了。看到这一幕的冬子,也默默地举起了小拳头。接着,吴修竹向母亲传达了遵义会议的精神,冬子也在一旁入神地聆听。吴修竹让母亲将这一好消息带到山下,鼓励更多的群众在白色恐怖中坚持斗争。冬子执意要跟母亲一起回村,并担任起了放哨的任务。母亲的活动被胡汉三发现了,为掩护乡亲们撤退,冬子的母亲点燃土楼的灯火,将敌人吸引过去,最后她被胡汉三活活烧死,壮烈牺牲。当乡亲们要冲下山去救冬子妈时,冬子拦住大伙,远处的烈火映红了冬子的脸,他含着泪说:“妈妈是党的人,决不能让群众吃亏,这是我妈妈说的!”
妈妈牺牲后,当冬子再次见到吴修竹时,他急切地说:“吴大叔,收下我吧,我要当红军!”虽然冬子一时当不上红军,但在吴大叔带领游击队下山攻打柳溪乡时,冬子及时破坏了吊桥,切断了敌军的逃路,使游击队全歼了敌人。但胡汉三头一天去了镇上,又让他逃脱了。
不久,冬子和宋大爹奉命下山为游击队筹盐,在过敌人关卡时,冬子急中生智,巧妙地把竹筒里的盐化成水,浇在自己穿的棉袄里,躲过了敌人的搜查。后来,吴修竹又将冬子送到姚湾镇的“茂源米号”去当伙计,实为眼线。他和小伙伴椿伢子把一份重要情报送给了游击队,搞沉了敌人的运粮船,破坏了胡汉三的搜山计划;在与胡汉三的我多次较量后,冬子最终满怀仇恨地砍死了胡汉三,有力地配合了游击队攻打姚湾镇的军事行动。
1938年,在江南坚持游击队战争的红军游击队奉党中央命令,准备开赴抗日前线。上级派潘行义来接吴修竹领导的游击队下山。潘冬子和父亲终于见面了。潘冬子戴上那颗保存多年的闪闪红星,成为一名真正的红军战士。他跟随红军队伍,踏上了新的征途。
朱德的扁担
1928年,朱德同志带领一支红军队伍到井冈山跟毛主席会师。山上是红军,山下不远便是敌人。
井冈山上出产粮食不多,经常要抽出一些人到山下的茅坪往挑粮。从井冈山上到茅坪,来归有五六十里,山高路陡,非常难走。可是每次挑粮大家全部争着往。
朱德同志也跟战士们一块儿往挑粮。他穿着草鞋,戴着斗笠,挑起满满的一担粮食,跟大家一块儿爬山。白天挑粮,晚上还经常整夜整夜地研究咋样跟敌人打仗。大家瞅了心疼,便把他那根扁担藏了起来。不料朱德同志又找来了一根扁担,写上“朱德扁担不准乱拿”八个大字。大家见了,越发敬爱朱德同志,不好意思再藏他的扁担了。
王二小的故事
1943年的一天,河北涞源的一个小山村, 鬼子扫荡来了,八路军和干部们组织乡亲们转移。二小和乡亲们一起转移到长城脚下。
吴连长带着队伍去山那边,说要做个包围圈等鬼子来钻。
鬼子来了。
抗日小英雄的故事——儿童团团长海娃
这个抗日小英雄的故事,发生在华北抗日根据地。12岁的龙门村儿童团团长海娃每天一面放羊,一面放哨,监视着前边平川地里敌人的据点。一天,炮楼里的鬼子进山去抢粮食了,只剩下“猫眼司令”和几个鬼子兵。民兵中队长老赵画了一张攻打炮楼的路线图,并写了一封信准备把它交给八路军张连长。老赵把送信的任务交给了儿子海娃。海娃一看信封上面插了鸡毛,知道是十分重要的,他赶着一群羊作掩护送信去了。没想到,海娃在山沟里碰上了鬼子,他灵机一动,把鸡毛信拴在了“老头羊”的尾巴里,瞒过了鬼子小队长。一路上海娃受尽了折磨。深夜海娃好不容易从睡得像死猪一样的鬼子的腿缝里溜了出来。他赶到羊圈里,小心地把鸡毛信取了下来,一口气跑了几里路。后面伪军也追来了,海娃又被他们抓回去。他把鬼子带到了一条山路上,鬼子的骡马不能爬陡峭的山坡,海娃乘机拼命往山上爬,愈爬愈远,鬼子开枪打中了海娃的手。海娃忍着疼拉开嗓子喊“八路军叔叔……”海娃把鸡毛信交给了张连长。
1941年5月下旬,800余日伪军在长清县黄河以西地区扫荡,长清县抗日武装击毙日军少将土屋兵驻,这是山东抗日战场上击毙的4名日军将级军官之一,也是最早击毙的一个将级军官。八路军总司令朱德、副总司令彭德怀特电通令嘉奖。 6月29日上午,山东抗日战争纪念地寻访团来到了位于济南市长清区的大峰山齐长城风景名胜区。当年战火纷飞的抗日根据地,如今已成为景色宜人的国家森林公园。 大峰山位于长清区西南部,距离济南市区47公里,景区内海拔最高点为446.9米,总面积12800亩,森林覆盖率达90%以上,空气中的负氧离子含量比城市高2-3倍,夏日里的漫山滴翠、潺潺流水让人感受到“天然氧吧”中的心旷神怡。 大峰山景区内保存有始建于2500年前的齐长城和阵容庞大的齐国屯兵营,还有道教圣地峰云观、青云瀑、天麻峪等,无声的美丽景色共同见证了当年抗战岁月中,长清军民同敌人进行的艰苦卓绝的斗争。检举 回答人的补充 2009-06-02 20:43 第一个: 一九四五年秋天,红军进入了草地。由于三个小同志得了肠胃病的关系,所以指导员就让炊事班长照顾他们。 三个病号一天只走了二十里路,到了宿营地,班长就到处挖草根,和着青稞面给他们做饭。不到半个月,青稞面全吃光了。饥饿威胁着他们。虽然班长到处找野草、挖树根,可光吃这些怎么能吃饱呢?班长眼看着他们瘦了下去,整夜整夜的合不拢眼。 有一天,班长在河边洗衣服,忽然看见了一条鱼跃出水面,他急忙找出一根缝衣针,弯成了个钩,让三个同志吃上了新鲜的鱼,喝上了鱼汤。可有一位小同志注意到在他们吃鱼的时候,班长从来不吃东西。后来,这位小同志发现班长在吃他们吃剩下的食物,眼泪就禁不住流了下来。 眼看就要走出草地了,班长却饿晕过去了,三个小同志急忙去钓鱼,做汤,可班长还是为了他们而牺牲了。检举 回答人的补充 2009-06-02 20:44 第二个: 那是深秋的一天,太阳偏西了。由于长时间在荒无人烟的草地上行军,常常忍饥挨饿,陈赓同志感到十分疲惫。这一阵他掉队了,牵着那匹同样疲惫的瘦马,一步一步朝前走着。忽然,看见前边有个小红军,跟他一样,也掉队了。 那个小家伙不过十一二岁。黄黄的小脸,一双大眼睛,两片薄嘴唇,鼻子有点儿翘,两只脚穿着破草鞋,冻得又青又红。陈赓同志走到他跟前,说:“小鬼,你上马骑一会儿吧。” 小鬼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盯着陈赓同志长着络腮胡子的瘦脸,微微一笑,用一口四川话说: “老同志,我的体力比你强多了,你快骑上走吧。” 陈赓同志用命令的口吻说:“骑一段路再说!” 小鬼倔强地说:“你要我同你的马比赛啊,那就比一比吧。”他说着把腰一挺,做出个准备跑的姿势。 “那,我们就一块儿走吧。” “不。你先走,我还要等我的同伴呢。” 陈赓同志无可奈何,从身上取出一小包青稞面,递给小鬼,说:“你把它吃了。” 小鬼把身上的干粮袋一拉,轻轻地拍了拍,说:“你看,鼓鼓的嘛。我比你还多呢。” 陈赓同志终于被这个小鬼说服了,只好爬上马背,朝前走去。他骑在马上,心情老平静不下来,从刚才遇见的小鬼,想起一连串的孩子。从上海、广州直到香港的码头上,跟他打过交道的那些穷孩子,一个个浮现在他眼前。 “不对,我受骗了!”陈赓同志突然喊了一声,立刻调转马头,狠踢了几下马肚子,向来的路奔跑起来。等他找到那个小鬼,小鬼已经倒在草地上了。 陈赓同志吃力地把小鬼抱上马背,他的手触到了小鬼的干粮袋,袋子硬邦邦的,装的什么东西呢?他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块烧得发黑的牛膝骨,上面还有几个牙印。 陈赓同志全明白了。就在这个时候,小鬼停止了呼吸。 陈赓同志一把搂住小鬼,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陈赓啊,你怎么对得起这个小兄弟啊!” 检举 回答人的补充 2009-06-02 20:44 第三个: 红军长征途中,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而且还要经常与空中侦察、轰炸的敌机进行斗争。尽管当时红军的防空武器极其简陋,但仍发扬以劣胜优、敢打敢拼的精神,积极地进行防空行动,并在长征途中击落6架敌机检举 回答人的补充 2009-06-02 20:49 《红岩》的故事情节如下:1948年,在国民党的统治下处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为了配合工人运动,重庆地下党工运书记许云峰命甫志高建立沙坪书店,作为地下党的备用联络站。甫志高为了表现自己,不顾联络站的保密性质,擅自扩大书店规模,销售进步书刊。一天,区委书记江姐要去华蓥山根据地,甫志高到码头为江姐送行,江姐嘱咐他要注意隐蔽,他嘴上答应,心里却不以为然。江姐到离根据地不远的一座县城时,发现自己的丈夫、华蓥山纵队政委彭松涛的人头被高挂城头。见到纵队司令员“双枪老太婆”后,她强忍悲痛,坚决要求到丈夫生前战斗的地方工作。甫志高又自作主张吸收一名叫郑克昌的青年入店工作,许云峰知道情况后大吃一惊,几经分析发现郑克昌行迹可疑,便让甫志高通知所有人员迅速转移。甫志高却根本不听劝告,反认为许云峰嫉妒自己的工作成绩,结果被捕并成了可耻的叛徒。由于他的告密,许云峰、成岗、余新江和刘思扬等人很快相继被捕。特务头子徐鹏飞得意忘形,妄图借此将重庆地下党一网打尽。然而,他使尽各种伎俩,都没能从许云峰等人身上得到任何所需的东西。凶残的敌人为了得到口供,疯狂地折磨政治犯。他们给犯人食用霉烂的食物,而且在炎热的夏天限制饮水数量,妄图用炎热、蚊虫、饥饿和干渴动摇革命者的意志。为了粉碎敌人的阴谋,狱中难友乘放风时在墙角挖出一眼泉水,在保护泉水的斗争中,龙光华英勇牺牲,全狱难友绝食抗议敌人的暴行,敌人不得不妥协让步。
二小看到鬼子向乡亲们转移的方向走去,心里着急,就唱着放牛歌走了出来。
鬼子看到了山坡上的二小,要二小为他们带路。
二小牵着一头壮牛,就带着鬼子走了。
二小领着鬼子在山里转圈,狡猾的鬼子起了疑心,鬼子头拔出战刀威胁二小。二小心里很镇定,却装出害怕的样子,对鬼子说,那边有条路,穿过去就能找到八路。鬼子说:“你撒谎,你想骗皇军。”二小说:“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去。”鬼子相信了二小,就跟着他走了。
到了八路军埋伏的山沟,二小机灵地从沟边往山上跑。吴连长一边高喊要二小快跑,一边开枪打死了向二小瞄准的鬼子。可是鬼子小队长端着大枪追上二小,把刺刀扎进了二小的身体,将二小挑到了山坡上。
二小像一片树叶一样落了下来,满山的树叶都一起落了下来,鲜血染红每一片树叶和绿草。
八路军发起了进攻,消灭了鬼子。大壮牛像是要报仇,用尖角挑死了鬼子小队子。
乡亲们把二小放到担架上。吴连长喊着二小,乡亲们喊着二小,可是二小安详地闭着眼睛。他再也听不到了。
太阳也仿佛被染红了,满山都飘着红色的树叶,那景色,美丽极了。
Ⅱ 请问青岛三利集团怎么样
自己搜青岛三利 民事判决书
很多事实。血粼粼的
徐鹏飞、青岛三利集团有限公司劳动争议二审民事判决书
山东省青岛市中级人民法院
民 事 判 决 书
(2018)鲁02民终7764号
上诉人(原审原告):徐鹏飞,女,1992年3月22日出生,汉族,住烟台市牟平区。
委托诉讼代理人:隋晓燕,山东君诚仁和(青岛)律师事务所律师。
委托诉讼代理人:刘艳红,山东君诚仁和(青岛)律师事务所实习律师。
上诉人(原审被告):青岛三利集团有限公司,住所地青岛市城阳区青大工业园东二号路北。
法定代表人:张青华,董事长。
委托诉讼代理人:高田甜,女,系青岛三利集团有限公司工作人员。
被上诉人(原审被告):青岛三利莫丽斯酒店有限公司,住所地青岛市城阳区青大工业园。
法定代表人:王玉贞,董事长。
委托诉讼代理人:高田甜,女,系青岛三利集团有限公司工作人员。
被上诉人(原审被告):青岛三利中德美水设备有限公司,住所地青岛市城阳区棘洪滩街道2号工业路路北。
法定代表人:崔继红,董事长。
委托诉讼代理人:高田甜,女,系青岛三利集团有限公司工作人员。
上诉人徐鹏飞、上诉人青岛三利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三利集团)因与被上诉人青岛三利莫丽斯酒店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莫丽斯酒店)、青岛三利中德美水设备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德美公司)劳动争议纠纷一案,不服青岛市城阳区人民法院(2017)鲁0214民初1323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立案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对本案进行了审理。上诉人徐鹏飞的委托诉讼代理人隋晓燕、刘艳红,被上诉人中德美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崔继红,上诉人三利集团、被上诉人莫丽斯酒店、中德美公司的共同委托诉讼代理人高田甜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徐鹏飞上诉请求:撤销一审判决,依法改判支持徐鹏飞的一审全部诉讼请求;一、二审诉讼费由三利集团负担。事实和理由:一、一审法院对徐鹏飞离职前的12个月平均工资认定事实错误。关于徐鹏飞离职前的12个月平均工资认定的焦点问题是预奖励金,一审法院对预奖励的真实性、性质、应否支付等问题进行了详细阐述,最终认定预奖励金不是工资总额的组成部分,未达到预奖励凭证中载明的支付条件的论断是错误的,与事实严重不符。徐鹏飞认为,职工有获得工资和奖金的权利,奖金是职工工资的组成部分。三利集团在设定员工工资结构的过程中,利用其优势地位,故意设定"霸王条款",将本应每月发放的奖金,以预奖励金的方式出现,故意克扣劳动者的奖金,侵害了劳动者的合法权益。而一审法院没有查明案件事实,仅仅以员工签有预奖励凭证为由认定预奖励金不属于劳动工资的组成部分,是对事实认定的错误。一审中徐鹏飞主张三利集团未支付2013年至2016年的工资19389元,应属所谓的预奖励金,是工资的一部分,三利集团应足额全部发放给徐鹏飞。而一审法院仅酌定三利集团支付徐鹏飞奖金6786.15元,不符合法律规定。因为一审法院对徐鹏飞工资总额的错误认定,也导致一审中要求三利集团支付违法解除劳动合同经济补偿金发生错误,徐鹏飞主张的经济补偿金是23597元[3371元×7个月],一审法院只认定了19833.31元[2833.33元×7个月]。二、一审法院对徐鹏飞职工带薪年休假工资的认定,适用法律错误。依据《关于工资总额组成的规定》的第四条第(六)项、第十条第(一)项以及《职工带薪年休假条例》第二条、第五条第三款的规定,企业职工连续工作1年以上的,享受带薪年休假。职工在年休假期间享受与正常工作期间相同的工资收入,对职工应休未休的年休假天数,用人单位应当按照该职工日工资收入的300%支付年休假工资报酬。在2009年至2016年的七年里,徐鹏飞应休假而三利集团未安排休假,要求按徐鹏飞日工资收入的300%支付年休假工资报酬,性质上属于维护职工休息休假的权利。按照国家行政法规规定,年休假工资报酬是用人单位执行国家或社会义务而应支付的一种特殊情况下支付的工资,构成劳动者工资总额的组成部分。徐鹏飞的请求应予支持。而一审法院以劳动者向单位主张带薪年休假工资只是依法享受的一项福利待遇,应受仲裁时效的约束,是适用法律错误。徐鹏飞在一审中主张带薪年休假工资10849元[3371元÷21.75×7(2009年至2016年)×5天×200%],而一审法院仅判令三利集团支付徐鹏飞521.07元[2833.33元÷21.75×2×200%]。三、一审法院认定三利集团收取徐鹏飞就餐预付款,不属于劳动争议关系是错误的。事实情况是,三利集团在对外招聘时承诺吃、穿、住全部免费,莫丽斯酒店与三利集团系关联企业,徐鹏飞由三利集团安排至莫丽斯酒店就餐,不是徐鹏飞的自主选择,而是三利集团承诺的工作条件之一。因此,徐鹏飞与莫丽斯酒店之间并非餐饮服务合同关系,一审法院对双方之间的纠纷定性是错误的。因此,莫丽斯酒店与徐鹏飞之间关于员工中途离职餐费由个人承担的约定,对徐鹏飞没有约束力,徐鹏飞不应承担支付餐费的义务。徐鹏飞要求莫丽斯酒店返还就餐预付款,符合法律的规定,一审法院以不是劳动争议纠纷为由不予处理,是适用法律错误。四、一审法院认定徐鹏飞交纳的慈善基金不属于劳动争议纠纷处理范围,错误。事实情况是,三利集团利用其优势地位,以交纳慈善基金的名义,不管徐鹏飞同意与否,直接扣除徐鹏飞的工资,并非徐鹏飞自愿交纳。而且,慈善基金交纳后三利集团对基金的管理和用途,都没有对徐鹏飞进行过公示,徐鹏飞根本不知道被克扣的所谓"慈善基金"去了哪里。所以,徐鹏飞交纳的"慈善基金"是三利集团克扣徐鹏飞工资的行为,属于劳动争议纠纷,应支持徐鹏飞要求三利集团支付2015年至2016年慈善基金1842.1元的请求。综上,一审判决错误,请求依法改判。
三利集团辩称,一、一审法院判决超出诉讼请求,违反不告不理原则,系适用法律错误。1、徐鹏飞在诉讼请求中并没有请求三利集团支付预奖励金,徐鹏飞请求"被告支付原告2013年至2016年未支付的工资19389元",但是一审判决第一项"判令被告支付原告预奖励金6786.15元",超出了徐鹏飞的诉讼请求。2、一审法院在审理认定中没有全面审查"预奖励金"的性质及奖励对象、给付成就的条件。根据预奖励凭证的背面《声明》载明的内容,预奖励金是一种信誉保障奖励措施,是企业自主经营权的体现,理应得到法律保护。徐鹏飞在三利集团处工作时,严重违反三利集团厂规厂纪,工作没有任何交接便无故旷工,故本奖励无效。一审法院一方面认定预奖励金不是工资,一方面又适用过错原则对职工中途离职给予一定的预奖励金,错误。二、三利集团已经安排徐鹏飞休带薪年休假,不应当支付徐鹏飞带薪年休假工资。三、就餐预付款不属于劳动争议案件受理范围,不应在本案处理。1、徐鹏飞职时就签订了"青岛三利集团企业内部管理制度告知书",告知书中明确规定因法律没有规定用人单位必须为员工提供免费就餐,所以公司对员工不提供免费就餐,但公司可以为劳动合同期限完全履行完毕的员工,承担其工作期间在莫丽斯酒店的就餐费用,作为对员工忠实履行劳动合同的一种奖励。若劳动合同期限无论何种原因未履行完毕的,不为其承担工作期间在莫丽斯酒店的就餐费用,其与莫丽斯酒店餐费纠纷不承担任何责任。2、徐鹏飞入职时就签订了"就餐合同书",且其个人写了"先行就餐申请",先行交纳2万元给莫丽斯酒店,所有发生的费用由徐鹏飞和莫丽斯酒店结算,与三利集团无关。且就餐合同书中第二条明确约定解除合同时,按实结算,多退少补。四、三利集团从未强制要求徐鹏飞交纳慈善基金,也从未从工资中扣除,不属于劳动争议案件受理范围,不应在本案处理。五、徐鹏飞离职原因并非是三利集团未给其交纳社会保险,系其自身无故旷工所致,故三利集团不应当支付徐鹏飞经济补偿金。徐鹏飞在没有任何工作交接的情况下,无故旷工,三利集团多次催促其回来上班或者交接工作,徐鹏飞不理不睬,因其严重违犯厂规厂纪,依据制度对其进行处理,以合法解除与徐鹏飞的劳动合同关系,并张贴公告,且已电话通知本人,故三利集团不应该支付徐鹏飞经济补偿金。综上所述,一审判决认定事实不清,适用法律错误,请求支持三利集团的诉讼请求。
莫丽斯酒店、中德美公司的答辩意见同三利集团一致。
三利集团上诉请求:撤销一审判决,改判驳回徐鹏飞的全部诉讼请求;一、二审诉讼费由徐鹏飞负担。事实和理由:一、一审判决超出徐鹏飞的诉讼请求,违反不告不理原则,系适用法律错误。1、徐鹏飞在诉讼请求中并没有请求三利集团支付预奖励金,徐鹏飞请求为"被告支付原告2013年之2016年未支付的工资19389元",但是一审判令"被告支付原告预奖励金6786.15元",超出了徐鹏飞的诉讼请求。徐鹏飞在三利集团工作时,严重违反三利集团厂规厂纪,工作没有任何交接便无故旷工,故本奖励无效。一审法院一方面认定预奖励金不是工资,一方面又适用过错原则对职工中途离职给予一定的预奖励金,按照职工工作年限的比例给予一定的预奖励金,适用法律错误,同时也干扰了企业自主经营、自我发展的合法经营体制,影响了企业的发展。二、徐鹏飞离职原因并非是三利集团未给其缴纳社会保险,系其自身无故旷工所致,不应支付徐鹏飞经济补偿金。1、一审法院认定徐鹏飞离职原因是单位未给其缴纳社会保险,与事实不符。徐鹏飞入职后,单位曾多次要求其缴纳社会保险,各级领导多次找徐鹏飞谈话劝其缴纳社会保险,这有其主管领导和多名证人可以证实。但是徐鹏飞均以各种理由拖延不办理,为的是不缴社会保险个人缴纳的部分可以拿到现款。徐鹏飞在没有任何工作交接的情况下,无故旷工,三利集团多次催促其回来上班或者交接工作,徐鹏飞不理不睬,因其严重违反厂规厂纪,故三利集团不应该支付徐鹏飞经济补偿金。2、徐鹏飞向一审法院提交的"解除/终止劳动合同报告书"是伪造的(报告书上的公章与三利集团的公章不相符),存在违法情形,不应采信。三利集团未为徐鹏飞出具该"解除/终止劳动合同报告书"。三、三利集团已经安排徐鹏飞休带薪年休假,不应支付徐鹏飞带薪年休假工资。综上,一审判决认定事实不清,适用法律错误,请求改判支持三利集团的上诉请求。
徐鹏飞答辩称,一、三利集团对预奖励金的载明对抗国家劳动法强制性的法律规定,属于无效条款,不能约束徐鹏飞。预奖励金是工资总额的组成部分,职工有获得工资和奖金的权利,奖金是职工工资的组成部分。三利集团在设定员工工资结构的过程中,利用其优势地位,故意设定"霸王条款",将本应每月发放的奖金,以预奖励金的方式出现,故意克扣劳动者的奖金,侵害了劳动者的合法权益。二、徐鹏飞一审提交由三利集团提供的解除劳动合同报告书证明双方解除合同真实原因系"加班多工资低不给缴纳保险"。徐鹏飞离开三利集团系该公司未为其缴纳社会保险费所致,徐鹏飞解除双方之间的劳动合同并无过错。徐鹏飞一审提交由三利集团提供的解除劳动合同报告书一份,三利集团称庭后落实,但未提交任何落实意见。一审认定该证据具备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并予以采纳正确。三利集团应承担举证不能的法律责任及后果。三、三利集团提供的解除劳动合同报告书证明双方解除合同真实原因系"加班多工资低不给缴纳保险",其无证据证明已经安排徐鹏飞休过带薪年假。2009年至2016年,徐鹏飞应休假而三利集团未安排休假,要求按徐鹏飞日工资收入的300%支付年休假工资报酬,符合法律规定,应予支持。
莫丽斯酒店、中德美公司的陈述意见同三利集团一致。
徐鹏飞向一审法院起诉请求:1、判令三利集团、莫丽斯酒店、中德美公司支付徐鹏飞2013年至2016年未支付的工资19389元、支付2015年至2016年慈善基金1842.1元、支付押金20000元、解除劳动合同经济补偿金23597元、带薪年休假工资10849元;2、本案诉讼费用由三利集团、莫丽斯酒店、中德美公司承担。
一审法院认定事实:
各方当事人提交的证据、当事人的质证意见及一审法院采信证据的情况:
1、徐鹏飞提交收据及说明各一份,据此证明徐鹏飞在2009年12月23日向莫丽斯酒店交纳就餐预付款20000元,要求莫丽斯酒店返还。因三利集团是莫丽斯酒店的主管公司,所以三利集团应对上述债务承担连带返还责任,该请求与中德美公司无关。莫丽斯酒店质证称,对收据真实性无异议,但该收据属于徐鹏飞与我公司之间的餐饮服务合同关系,不属于劳动争议关系,不应在本案处理。如果徐鹏飞认为未就餐,应依法向我公司主张。说明的真实性需要庭后落实,即使该证据真实,该证据并未体现三利集团与我公司的关系,不能证明其证明事项。三利集团质证称,对收据真实性无法确认,但与我公司无关,我公司未直接收取相关款项,三利集团与莫丽斯酒店相互经济独立。说明的质证意见同莫丽斯酒店。中德美公司质证称,与我公司无关。
2、徐鹏飞提交华夏银行交易明细一份,据此证明徐鹏飞自2015年7月至2016年6月月平均工资为3371元。三利集团质证称,对该证据真实性无异议,但对证明事项有异议,月平均工资应为2520元。莫丽斯酒店及中德美公司称该证据与其无关。徐鹏飞反驳称,徐鹏飞计算的工资数额是银行交易明细中记载的已发工资加上每月扣除的预奖励工资,合计离职前12个月平均每月工资为3371元。
一审法院认为,该证据具备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可以作为认定案件事实的依据。
3、徐鹏飞提交奖励凭证三十三张,据此证明徐鹏飞在三利集团处工作时,三利集团扣发徐鹏飞19389元工资。三利集团质证称,真实性需要庭后落实,即便该证据为真,也不能证明该部分款项是从徐鹏飞应发工资中扣留的。从该证据内容中可以看出该预奖励只有在徐鹏飞履行完毕合同期限连续工作满二十年后才有效,中途离职是无效的。目前徐鹏飞在我公司处工作不满二十年,且已离职,我公司不应支付该笔费用。三利集团庭后未提交落实意见。莫丽斯酒店及中德美公司称该证据与其无关。关于该预奖励的性质,徐鹏飞称该预奖励按照应发工资的一定比例扣除,是工资的一部分;三利集团称预奖励是根据应发工资一定比例计算,本质是附条件的奖金。经一审法院询问,徐鹏飞称不向莫丽斯酒店及中德美公司就预奖励的返还主张权利。三利集团庭后未提交关于证据真实性的落实意见。
Ⅲ 《红岩第一章》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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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胜利纪功碑浓黑,隐没在灰蒙蒙的雾海里,长江、嘉陵江汇合处的山城,被浓云迷雾笼罩着。这个阴沉沉的早晨,把人们带进了动荡年代里的又一个年头。
在这变态繁荣的市区里,尽管天色是如此晦暗,元旦的街头,还是照例挤满了行人。
“卖报,卖报!《中央日报》!《和平日报》……”赤脚的报童,在雾气里边跑边喊:“看1948年中国往何处去?……看美国原子军事演习,第三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
卖报声里,忽然喊出这么一句:“看警备司令部命令!新年期间,禁止放爆竹,禁止放焰火,严防火警!”
在川流不息的人海里,一个匆忙走着的青年,忽然听到“火警!”的叫喊声,当他转过头来看时,报童已经不见了,只是在人丛中传来渐远渐弱的喊声:“快看本市新闻,公教人员困年关,全家服毒,留下万言绝命书……”
这个匆忙走着的青年,便是余新江。今天,他没有穿工人服,茁壮的身上,换了一套干干净净的蓝布中山装。的眉下,深嵌着一对直视一切的眼睛;他不过二十几岁,可是神情分外庄重,比同样年纪的小伙子,显得精干而沉着。听了报童的喊声,他的眉头微微聚缩了一下,更加放快脚步。两条硕长的胳臂,急促地前后摆动着,衣袖擦着衣襟,有节奏地索索发响。不知是走热了,还是为了方便,他把稍长一点的袖口,挽在胳臂上,露出了一长截黝黑的手腕和长满茧巴的大手。
穿过这乱哄哄的街头,他一再让过喷着黑烟尾巴的公共汽车。这种破旧的柴油车,轧轧地颠簸着,发出刺耳的噪音,加上兜售美国剩余物资的小贩和地摊上的叫卖声,仓仓皇皇的人力车案的喊叫声和满街行人的喧嚣声,使节日的街头,变成了上下翻滚的一锅粥。
余新江心里有事,急促地走着。可是,满街光怪陆离的景色,不断地闯进他的眼帘。街道两旁的高楼大厦,商场、银行、餐馆、舞厅、职业介绍所和生意畸形地兴隆的拍卖行,全都张灯结彩,高悬着“庆祝元旦”“恭贺新禧”之类的大字装饰。不知是哪一家别出心裁的商行带头,今年又出现了往年未曾有过的新花样:一条条用崭新的万元大钞结连成的长长彩带,居然代替了红绿彩绸,从雾气弥漫的一座座高楼顶上垂悬下来。有些地方甚至用才出笼的十万元大钞,来代替万元钞票,仿佛有意欢迎即将问世的百万元钞票的出台。也许商人算过帐,钞票比红绿彩绸更便宜些?可惜十万元钞票的纸张和印刷,并不比万元的更大、更好,反而因为它的色彩模糊,倒不如万元的那样引人注目。微风过处,这些用“法币”作成的彩带满空飞舞,哗哗作响。这种奇特景象似乎并不犯讳,所以不象燃放爆竹和焰火那样,被官方明令禁止。
余新江不屑去看更多的花样,任那些“新年大贱卖,不顾血本!”“买一送一,忍痛牺牲!”的大字招贴,在凛冽的寒风中抖索。谁也知道,那些招贴贴出之前,几乎所有商品的价格标签上都增加了个“0”;而且,那些招贴的后面,谁知道隐藏着多少垂死挣扎、濒于破产的苦脸?
几声拖长的汽车喇叭,惊动了满街行人,也惊散了一群抢夺烟蒂的流浪儿童。这时,纪功碑顶上的广播喇叭里,一个女人的颤音,正在播唱:“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余新江不经意地回头,只见一辆白色的警备车,飞快地驶过街心,后面紧跟着几辆同样飞驰的流线型轿车。轿车上插着星条旗,涂有显眼的中国字:“美国新闻处”。这些轿车,由全副武装的军警用警备车开路,驶向胜利大厦,去参加市政当局为“盟邦”举行的新年招待会。余新江冷眼望着一辆辆快速驶过身边的汽车,仿佛从车窗里看见了那些常到兵工厂去的美国人。这时,他忽然发现,最后一辆汽车高翘着的屁股上,被贴上了一张大字标语:“美国佬滚出中国去!”“呸!”余新江向那汽车辗过的地方,狠狠地吐了一口痰,然后穿过闹市,继续朝前走。
他沉着地转过几条街,确信身后没有盯梢的“尾巴”,便向大川银行5号宿舍径直走去。这里是邻近市中心的住宅区,路边栽满树木,十分幽静,新年里街道上也很少行人。他伸手按按电铃,等了不久,黑漆大门缓缓地开了。一个穿藏青色哔叽西服的中年人,披了件大衣出现在门口。见了余新江,微微点头,让进去。关门以前,又习惯地望了望街头的动静。
看得出来,这是个在复杂环境里生活惯了的人。
小小的客厅,经过细心布置,显得很整洁。小圆桌铺上了台布,添了瓶盛开的腊梅,吐着幽香;一些彩色贺年片和几碟糖果,点缀着新年气氛。壁上挂的单条,除原来的几幅外,又加了一轴徐悲鸿画的骏马。火盆里通红的炭火,驱走了寒气,整个房间暖融融的。这地方,不如工人简陋的棚户那样,叫余新江感到舒畅自由,但他也没有过多的反感。斗争是复杂的,在白色恐怖下的地下工作者,必须保卫组织和自己,工作有需要,寓所的主人甫志高当然可以用这种生活方式来作掩护。余新江走向靠近窗口的一张半新的沙发,同时告诉主人说:
“老许叫我来找你。”
“是啊,昨晚上看见对岸工厂区起了火,我就在想……”甫志高挂好了大衣,一边说话,一边殷勤地泡茶。“你喜欢龙井还是香片?”
“都一样。”余新江不在意地回答着:“我喝惯了冷水。”“不!同志们到了我这里,要实行**,有福同享!”
甫志高笑着,把茶碗递到茶几上。他注视着对方深陷的眼眶,轻轻地拍拍他的肩头:“小余,一夜未睡吧?到底是怎样起火的?”
甫志高是地下党沙磁区委委员,负责经济工作。他关心和急切地询问工厂的情况,却使余新江心里分外难受。小余仿佛又看见了那场炽热的大火,在眼前哔哔剥剥地燃烧,成片的茅棚,被火焰吞没,熊熊的烈焰,映红了半边天。他一时没有回答,激动地端起茶碗,大口地呷着,像是十分口渴似的。
“别着急!”甫志高流露出一种早就胸有成竹的神情,宽解地说:“工人生活上的困难,总可以设法解决的。老许的意思,需要多少钱?”
甫志高停了一下,又关切地问:“你看报了吗?说是工人不慎失火!”他顺手拿起一张《中央日报》,指了指一条小标题,又把报纸丢开,“我看这里边另有文章!你说呢?小余。”
余新江浓黑的双眉抖动着,忍不住霍然站起来,大声对甫志高说:“什么失火?是特务放火!我亲眼看见的。”他记得,当他冲向火场时,遇到成群的人从火场拥来。炮厂的支部书记肖师傅和许多同志都在那儿。两个纵火犯被全身捆绑着押解过来。工人们早把两个匪徒认出来了,他们是总厂稽查处的特务。
余新江像怒视着特务一样,看着对面的粉墙。过了好一阵,才转回头告诉甫志高:“两个纵火的特务,当场被抓住以后,供认出他们放火是奉了西南长官公署第二处的命令!”“第二处?”甫志高一愣。“那是军统特务组织啊!”
怒火未熄的余新江,没有注意甫志高的插话,他向前走了两步,语气里充满了斩钉截铁的力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寺。工人的损失要敌人全部赔偿!”
他知道,失火以前,长江兵工总厂各分厂,早已出现了许多不祥的迹象。开始是大批军警开进厂区,强迫工人加班加点,后来又把煤厂工人的棚户区划进扩厂范围,逼迫工人拆房搬家。现在,敌人纵火,更使斗争白热化了!长江兵工总厂所属各分厂的工人,今天要聚集到炮厂去。尽管厂方人员溜了,可是愤怒的工人,决心把厂方准备的扩厂建筑材料,搬到火烧场去,重修炮厂工人的宿舍。不得胜利,斗争决不停止!余新江攥起结实的拳头,在小圆桌上狠狠地一击,震得瓶里的腊梅纷纷飘落。
甫志高被他的情绪感染着,也很激动。虽然因为工作关系,他很少机会参加群众运动,然而对政治形势,仍是很了解的。
“是的。重庆的军火工业,占蒋介石全部生产能力的百分之八十!他要当好运输大队长,补充美国装备的大量消耗,当然要抓重庆!”甫志高眼珠闪动着,显出一种少见的激奋。“小余,你还记得吗?去年春天,《新华日报》停刊时,吴老就愤慨地质问过敌人:‘你看,我们的对面,就是你们的兵工厂。数月以来,日日夜夜赶造军火。请问这是干什么的?’美蒋反动派坚持内战,急于扩大军火生产,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程度了。这一次,我们党必须领导工人斗争到底!”“咱们重庆工人,不能拿自己清白的手,去给反动派当帮凶!”余新江大声说着,此刻他更加感到这次反对拆迁扩厂斗争的重大意义。“老许说,决定公开揭露敌人纵火的罪行,争取各方面的正义声援;并且在全市各厂发动工人募捐,在敌人赔偿损失以前,解决炮厂工人的生活困难……”“在捐款未到手时,我可以先设法……”甫志高没等到余新江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是啊,目前要维持几百户工人的生活,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地下党经济方面的某些开支,本来就是他责任范围以内的工作。
余新江直爽地点头,说出了当前需要的数目,又说:“老许讲了,你垫的钱,以后由捐款中归还。”
“没有问题,这笔钱明天就可以给你。”虽然刚过了年关,金融界头寸很紧,可是甫志高没有强调困难,反而主动提出:“如果不够用,还可以设法多弄一点。”
他望着余新江的浓眉和双眼,劝说道:“小余,你太疲倦了,休息一会儿,吃了饭再走。”他看看表,又补上一句:“我妻子买菜去了,就要回来的。”
他说,新年期间,他特地让雇佣的老妈子回乡去和家人团聚。这几天,就由他夫妇俩自己煮饭吃。
余新江没有留意对方的关切。他不太爱讲话,而且有一股除了工作,什么也不注意的劲头,只要有事,便连吃饭也忘记了。为了这,他的母亲常常埋怨他不该糟蹋身体。老许也批评过他。可是这脾气,不是容易改掉的。偏偏现在,他又装了一脑子的工作,更顾不得吃饭睡觉了。其实,老许的脾气和他差不多。今早上,听完余新江的汇报,连早饭也不吃,就赶到厂里去了;分手时还给他布置了许多工作。“还有一件事情。”余新江忽然注视着甫志高说:“老许想在沙磁区设一处备用的联络站。”
这个想法,是随着沙磁区各厂工人运动的发展而来的。可是老许又不愿让这联络站和他分管的沙磁区委的其他工作混在一起,所以一直没有决定把这任务交给谁。回忆着老许当时深思的神情,余新江说明意图以后,他告诉甫志高:“联络站必须和群众工作分开,所以准备交给你管;老许想征求你的意见。”
“江姐马上要走了,区里有意要我兼管一部分学运咧!”甫志高矜持地笑了笑,不再多说,他毫无难色地接受了任务。不管作什么,增加工作,现在都是使他高兴的事。“沙坪坝一带是文化区,搞个书店还合适。经济问题也好解决。不过,还差几个店员。”
“老许已考虑了联络站的工作人员。”
“谁?”
“陈松林。”余新江介绍说:“工人同志,我的好朋友。”
“那太好了!”甫志高问:“他什么时候来?”“厂里的情况你知道……等几天才行。”
当他听到余新江说,老许原来考虑的也是开个书店时,他会心地微笑着,情绪更加兴奋了。余新江又说老许关照过,书店宜小,开成灰色的,不要卖进步书籍……“是啊,是啊!前几年,我搞过联络站。”甫志高点头微笑,然后把话题一转:“小余,最近一期《挺进报》你读了吗?”他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卷粉红色的打字纸来,余新江来到以前,他在家里正细心地反复研读这份地下党的秘密报纸。“**写的《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这篇划时代的文件太鼓舞人了!中国革命已经到了伟大的转折点,胜利的日子快到,我们地下党人就要苦出头了!”
甫志高挥动着手上的《挺进报》,从里面抖出一张写有密密字迹的纸头,流露出内心的激情。“这两天我一直在想:要怎样才无愧于伟大的时代?我们应该在群众运动中,在火热的斗争中,为党作出更多的贡献!一想到将来,我感到周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正说着,门铃忽然响了。他有把握地告诉余新江:“准是她买菜回来了。你知道她对你的印象很好吗?工人,又会写诗——她读过《新华日报》上你发表的短诗……”
甫志高不让匆匆想走的余新江站起来,坚决地说:“她很想见见你。她炒点小菜,你一定爱吃。天气这么冷,我不能让你空着肚子,又冷又饿地为党工作!”说完,又热情地把从《挺进报》里抖出来的那张纸,塞到余新江手上,说明是他读了**的文件后,花了两个通宵写的一篇学习心得,准备交给地下党刊发表,要余新江看一看,提些意见。这时,门铃再次响了。甫志高这才笑嘻嘻地披上大衣,跨出了客厅。
沙坪坝正街上,新开了一家“沙坪书店”。
这家书店暂时还很小,卖些普通的书刊杂志,附带收购、寄卖各种旧教科书,顾客多是附近大、中学校的学生。
店员是个圆圆脸的小伙子,十**岁,矮笃笃的,长得很结实。他是从修配厂调出来的陈松林。离厂以后,便没有回去过,谁也不知道他当了店员。初干这样的工作,他不习惯;脱离了厂里火热的斗争,更感到分外寂寞。他很关心炮厂的情况,却又无法打听,也不能随便去打听。偏偏这书店还只是一处备用的联络站,老许一次也没有来过,所以他心里总感到自己给党作的工作太少。
书店是甫志高领导的,他仍旧在银行作会计主任,兼着书店经理的名义。最近,他常到书店来,帮助业务不熟的陈松林。他的领导很具体,而且经验丰富,办法又多,很快就博得陈松林对他的尊敬和信赖。
陈松林在这里没有熟人,每到星期一,书店停业休假,他就到附近的重庆大学去。甫志高叫他送些上海、香港出版的刊物,给一个名叫华为的学生。于是,他和华为成了每周都见面的朋友。
今天,又是休假日,陈松林换了身衣服,把两本香港出版的《群众》卷成筒,用报纸裹好,带在身边,锁上店门,向重庆大学走去。
离开沙坪坝正街,转向去重庆大学的街口,他看见沙磁医院对面的青年馆,又五光十色地布置起来了,门**叉地插着两面青天白日旗,一张红纸海报上写明是请什么教授主讲:“论读书救国之真谛”,还注明会后放映电影。陈松林瞥了一眼,便走开了。
校区的路上,往常贴满学生们出售衣物书籍等招贴的墙头,现在贴了许多布告。陈松林惊奇地发现,这些布告竟是号召同学为炮厂工人募捐的。一张最大的红纸通告上写着:“伸出同情的手来,支援饥寒交迫的工人兄弟!”还专门刊载了一篇通讯,介绍长江兵工总厂炮厂工人,因为拒绝生产内战武器和拆迁住房扩大工厂,被特务匪徒纵火烧毁房屋的经过。可是这张通告被涂上了反动口号:“****赤化的医学院!”“造谣!”
旁边又贴了另一种标语:“保卫言论自由,反对内战!”
附近还有许多针锋相对的标语,显示出不同势力间的激烈斗争。这和他刚才遇到的什么“真谛”之类的空泛演说,气氛大不相同。他还看见一些壁报,可是有的被撕破了,有的被肮脏的笔乱涂着:“奸匪言论”“侮辱总裁”“破坏政府威信”。给陈松林的印象最深的,是一张浆糊未干的《彗星报》,被撕得只剩下刊头画和半篇社论。社论的标题是:抗议扩大内战的阴谋。
陈松林听华为说过:重庆大学和其他学校一样,也在酝酿支援惨遭火灾的工人的斗争。谁想到,这一次来,学校里已经闹得热火朝天了!陈松林分外兴奋地沿途观看,又看见一张醒目的通知:
重庆大学学生自治会特请长江兵工总厂炮厂工人代表报告炮厂惨案之真相地点:学生公社时间:星期一上午九时
旁边还有一张刚贴上的:重庆大学三青团分团部敦请侯方教授主讲:论读书救国之真谛地点:沙坪坝青年馆时间:星期一上午八时半(会后放映好莱坞七彩巨片:出水芙蓉)“杂种,专门唱对台戏!”陈松林气冲冲地骂了一句。一看就明白,三青团想用肉感电影来争夺群众!对台戏,双包案,向来是他们惯会用来鱼目混珠的拿手好戏!
还有许多杂七杂八的招贴,一张法学院伙食团催缴伙食费的通知也夹在中间,陈松林顺眼看见“过期停伙!”几个威胁性的字,继续朝前走。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喧哗声,陈松林循声走去,只见林荫深处,一群学生拥挤在训导处门口。
成群的学生正从四面八方跑来,有的人还边跑边喊:“同学们!同学们!快到训导处来!……”
陈松林不觉加快了脚步,随着愈来愈多的学生,向密集的人群走去。他到底不是重庆大学的学生,不象别人那样急迫,许多从后面赶来的学生,互相询问着出了什么事情,都跑到他前面去了。等他赶到时,黑压压的人群已经在前面堵成了一道人墙,把训导处围得水泄不通了。他好象看见,华为也在人丛中,直往前面挤,一晃就看不到了。在最前面,一个清脆的声音,正在质问:“……同学们的安全,到底有没有保障?请问训导长!……”陈松林觉得这个女声很熟悉,一时又想不出说话的是谁。前面的人墙,使矮笃笃的陈松林踮着脚尖,仍然什么也望不见,更没法望见那个正在说话的女学生。
“不要喧哗!聚众要挟是不许可的。”一个故作镇定的干涩的腔调,从训导处里传来,截断了女学生的质问。“你们谁是代表?除了代表,都应该肃静!”
“我是文学院的系代表!”那个女学生的嗓音又出现了。“哪一系的?。你的学号?姓名?”
女学生并未被训导长的追问吓住,声调清楚地回答:“中文系一年级,我,我叫成瑶。”
“成瑶?”陈松林吃了一惊。她不就是修配厂成厂长的妹妹么?这个姑娘,陈松林过去经常见到,也知道她在重庆大学念书,但是在他的印象中,她只是个聪明活泼的小姑娘,很少提高嗓子讲话,现在,她竟然当了学生代表,能在大庭广众之中这样勇敢地申述同学们的要求。
“她是我们系的代表,让她讲!”
“嘘——”人丛中出现了一阵破坏者的嘘声。
“嘘什么?站出来让大家看看你的嘴脸!”
“同学们,事情是这样的——”嘈杂声稍稍被压住,成瑶在众多同学的支持下,又继续发言了。她的声音更加清脆而沉着。“昨晚上文学院召开系科代表会,讨论支援炮厂惨案受难工人的各种提案,特务学生魏吉伯——”
“凭什么诬蔑好人?”人丛中又有人大声质问:“你有什么证据?”
“不是军统就是中统!谁不知道那个魏吉伯!”有人大声驳斥。
“不准喧哗!”房间里又冒出了训导长冰冷的声音。“只有代表才能发言,庄严的学府,讲话要有充分的根据!”“我当然有根据!”成瑶的声音更激烈了。“特务分子魏吉伯妄想破坏会议,失败以后,今天早上,他正在开黑名单,被我们系的同学当场抓住。同学们请看,这就是证据,他亲手写的黑名单!从他身上还搜出警备司令部的秘密命令!”
大学生们被激怒了。顿时,像爆发的火山,狂烈地燃烧起来:
“不许特务横行。魏吉伯在哪里,给我拉出来!”这是一个瘦高的学生,穿着蓝布长袍,站在陈松林前面,愤怒地喊。
“魏吉伯在训导长办公室里,我们要求学校当局严肃处理!同学们,请听我念一下,这是给他的秘密命令和他开的黑名单……”
“公审,公审!把他的相照下来,让大家看看!”“赞成!请法律系负责筹备公审!”
“同学们,不要感情冲动,请大家冷静,冷静!我们学术机关,西南的最高学府,既不能非法拘捕人,更无权审判……”训导长冰冷而带焦灼的声音又出现了。
“请问训导长,开黑名单是非法还是合法?”
“训导长!啥子叫感情冲动?”又是那个穿蓝布长袍的瘦高学生在喊,陈松林看见他满脸涨得通红,分外激动。“同学们,堂堂学府,不容许特务横行。我们要求学校当局负责保证全校师生的安全!”
“赞成!赞成!”
就在这时候,有人发觉一个人影悄悄地从训导处后面的窗口上跳出去,慌张地逃跑了,接着就是一阵喊声:“魏吉伯跑了!”
“训导处放跑了特务!”
学生群众突然怒潮般地汹涌咆哮起来。
“跑得了特务跑不了训导长,我们向训导长要人!”“把特务交出来!交出来!”陈松林不禁也随着学生大喊。“同学们,抓住他!”尖锐的声音高喊着:“快,快点追呀!”喊叫的正是那个身穿蓝布长袍的高高瘦瘦的学生。他从人丛中冲了出来,激怒地撩起衣襟,第一个追向前去,立刻有成群的学生,应声跟着追去。那个穿蓝布长袍的瘦高个子跑得飞快,一直领先,而且距离被追的人愈来愈近了。
哦,要抓住那个特务了!陈松林不禁兴奋起来,朝追赶者走过的路,快步走去。他和在场的学生一样,很想抓到那特务。
飞跑的特务一转弯,跑进树林深处去了。遥遥领先的那个瘦高学生,正要冲进树林,却摇晃了一下,撩起衣衫的双手突然抱着头,站住了,身子一软便扑倒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陈松林正在诧异,便听见人声喧哗:“特务行凶!”“同学们,快去救人呀!”仔细一看,树林里,果然有人影窜动,接着又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响声,一辆吉普车,从林荫深处冲出,载着逃跑的特务和几个行凶的家伙,绕过校园,飞快地消失在远方。这辆吉普车,开来不久,刚才在训导处门口,陈松林还听到汽车响声,不过他和那些激动的学生一样,都没有注意到这辆汽车和正在发展中的事件的关系。
“《彗星报》主编被打伤了!”旁边有人在回答别人的询问:“我们是法律系三年级的。”
《彗星报》?陈松林敏捷地想了一下,便记起来了,他刚来还见过那被坏蛋撕掉大半张的进步壁报。被打伤的那个穿蓝布长袍的瘦高学生,原来正是《彗星报》的主编。
受伤的人,被救回来了,石块打破了头,血流满面,一群人扶着他,不住地喊着:“黎纪纲,黎纪纲!”华为也跟在人丛中,他没看见陈松林,匆匆地跟那队沸腾的人群拥过去。
许多学生,再次聚集到训导处门口,大声叫喊着,要放跑特务的训导长出来答话。
愤怒的陈松林,什么也不想看了,绕过松林坡,径直朝华为的宿舍走去。他对那个受了伤的,被叫作黎纪纲的学生,产生了强烈的好感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