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羅德國礦池
A. 門羅的runaway《逃離》中文翻譯好么
逃離
在汽車還沒有翻過小山——附近的人都把這稍稍隆起的土堆稱為小山——的頂部時,卡拉就已經聽到聲音了。那是她呀,她想。是賈米森太太——西爾維亞——從希臘度假回來了。她站在馬廄房門的後面——只是在更靠內里一些的地方,這樣就不至於一下子讓人瞥見——朝賈米森太太駕車必定會經過的那條路望過去,賈米森太太就住在這條路上她和克拉克的家再進去半英里路的地方。
倘若開車的人是准備拐向他們家大門的,車子現在應當減速了。可是卡拉仍然在抱著希望。但願那不是她呀。
那就是她。賈米森太太的頭扭過來了一次,速度很快——她得集中精力才能對付這條讓雨水弄得滿處是車轍和水坑的礫石路呢——可是她並沒有從方向盤上舉起一隻手來打招呼,她並沒有看見卡拉。卡拉瞥見了一隻裸到肩部的曬成棕褐色的胳膊,比先前顏色更淡一些的頭發——白的多了一些而不是以前的那種銀褐色了,還有那副表情,很決斷和下了狠勁的樣子,卻又為自己這么認真而暗自好笑——賈米森太太在跟這樣的路況死死糾纏的時候表情總是這樣的。在她扭過頭來的時候臉上似乎有一瞬間閃了一下亮——是在詢問,也是在希望——這使卡拉的身子不禁往後縮了縮。
情況就是這樣。
也許克拉克還不知道呢。如果他是在擺弄電腦,那就一定是背對著窗戶和這條路的。
不過賈米森太太很可能還會開車出去的。她從飛機場開車回家,也許並沒有停下來去買食物——她應該徑直回到家裡,想好需要買些什麼,然後再出去一趟。那時候克拉克可能會見到她。而且天黑之後,她家裡的燈也會亮起來的。不過此刻是七月,天要很晚才會黑。她也許太累了,燈不開就早早兒上床了。
再說了,她還會打電話的。從現在起,什麼時候都可能會打的。
這是個雨下得沒完沒了的夏天。早上醒來,你聽到的第一個聲音就是雨聲,很響地打在活動房子屋頂上的聲音。小路上泥濘很深,長長的草吸飽了水,頭上的樹葉也會澆下來一片小陣雨,即使此時天上並沒有真的在下雨,陰雲也彷彿正在飄散。卡拉每次出門,都要戴一頂高高的澳大利亞寬邊舊氈帽,並且把她那條又粗又長的辮子和襯衫一起掖在腰後。
來練習騎馬的客人連一個都沒有,雖然克拉克和卡拉沒少走路,在他們能想起來的所有野營地、咖啡屋裡都樹起了廣告牌,在旅行社的海報欄里也都貼上了廣告。只有很少幾個學生來上騎馬課,那都是長期班的老學員,而不是來休假的成群結隊的小學生,那一客車又一客車來夏令營的小傢伙呀,去年一整個夏天兩人的生計就是靠他們才得以維持的。即令是兩人視為命根子的長期班老學員現在也大都出外度假去了,或是因為天氣太差而退班了。如果他們電話來得遲了些,克拉克還要跟他們把賬算清楚,該收的錢一個都不能少。有幾個學員嘀嘀咕咕表示不滿,以後就再也不露面了。
從寄養在他們這兒的三匹馬身上,他們還能得些收益。這三匹馬,連同他們自己的那四匹,此刻正放養在外面的田野里,在樹底下四處啃草覓食。它們的神情似乎都懶得去管雨暫時歇住了,這種情況在下午是會出現片刻的,也就是剛能勾起你的希望罷了——雲變得白了一些,薄了一些,透過來一些散漫的亮光,它們卻永遠也不會凝聚成真正的陽光,而且一般總是在晚飯之前就收斂了。
卡拉已經清完了馬廄里的糞便。她做得不慌不忙的——她喜歡干日常雜活時的那種節奏,喜歡畜棚屋頂底下那寬闊的空間,以及這里的氣味。現在她又走到環形訓練跑道那裡去看看地上夠不夠干,說不定五點鍾一班的學員還會來呢。
通常,一般的陣雨都不會下得特別大,或是隨著帶來什麼風,可是上星期突然出現異象,樹頂上刮過一陣大風,接著一陣讓人睜不開眼睛的大雨幾乎從橫斜里掃過來。一刻鍾以內,暴風雨就過去了。可是路上落滿了樹枝,高壓電線斷了,環形跑道頂上有一大片塑料屋頂給扯松脫落了。跑道的一頭積起了一片像湖那麼大的水潭,克拉克只得天黑之後加班幹活,以便挖出一條溝來把水排走。
屋頂至今未能修復,克拉克只能用繩子編起一張網,不讓馬匹走到泥潭裡去,卡拉則用標志攔出一條縮短些的跑道。
就在此刻,克拉克在網上尋找有什麼地方能買到做屋頂的材料。可有某個清倉處理尾貨的鋪子,開的價是他們能夠承受的,或是有沒有什麼人要處理這一類的二手貨。他再也不去鎮上的那家海—羅伯特·伯克利建材商店了,他已經把那店改稱為海—雞奸犯·撈大利商店,因為他欠了他們不少錢,而且還跟他們打過一架。
克拉克不單單跟他欠了錢的人打架。他上一分鍾跟你還顯得挺友好的——那原本也是裝出來的——下一分鍾說翻臉就翻臉。有些地方他現在不願進去了,他總是讓卡拉去,就是因為他跟那兒的人吵過架。葯房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有位老太太在他站的隊前面加塞——其實她是去取她忘了要買的一樣什麼東西,回來時站回到他的前面而沒有站到隊尾去,他便嘀嘀咕咕抱怨起來了,那收銀員對他說,「她有肺氣腫呢。」克拉克就接茬說,「是嗎,我還一身都有毛病呢。」後來經理也讓他給叫出來了,他硬要經理承認對自己不公平。還有,公路邊上的一家咖啡店沒給他打廣告上承諾的早餐折扣,因為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克拉克便跟他們吵了起來,還把外帶的一杯咖啡摔到地上——就差那麼一點點,店裡的人說,就會潑到推車里一個小娃娃的身上了。他則說那孩子離自己足足有半英里遠呢,而且他沒拿住杯子是因為沒給他杯套。店裡說他自己沒說要杯套。他說這種事本來就是不需要特地關照的。
「你脾氣也太火爆了。」卡拉說。
「脾氣不火爆還算得上是男子漢嗎?」
她還沒提他跟喬依·塔克吵架的事呢。喬依·塔克是鎮上的女圖書館員,把自己的馬寄養在他們這里。那是一匹脾氣很躁的栗色小母馬,名叫麗姬——喬依·塔克愛逗樂的時候就管它叫麗姬·博登。昨天她來騎過馬了,當時正碰到她脾氣不順,便抱怨說棚頂怎麼還沒修好,還說麗姬看上去狀態不佳,是不是著涼了呀。
其實麗姬並沒有什麼問題。克拉克倒是——對他來說已經是很不容易了——想要息事寧人的。可是接下來發火的反而是喬依·塔克,她指責說這塊地方簡直就是片垃圾場,出了這么多錢麗姬不該受到這樣的待遇,於是克拉克說,「那就悉聽尊便吧。」喬依倒沒有——或者是還沒有——當即就把麗姬領回去,卡拉本來料想會這樣。可是原來總把這匹小母馬當作自己小寵物的克拉克卻堅決不想再跟它有任何牽扯了。自然,麗姬在感情上也受到了傷害。在練習的時候總是跟你鬧別扭,你要清理它的蹄子時它便亂踢亂蹬。馬蹄是每天都必須清的,否則裡面會長黴菌。卡拉得提防著被它瞅冷子咬上一口。
不過讓卡拉最不開心的一件事還得說是弗洛拉的丟失了,那是只小小的白山羊,老是在畜棚和田野里跟幾匹馬做伴。有兩天都沒見到它的蹤影了。卡拉擔心它會不會是被野狗、土狼叼走了,沒准還是撞上熊了呢。
昨天晚上還有前天晚上她都夢見弗洛拉了。在第一個夢里,弗洛拉徑直走到床前,嘴裡叼著一隻紅蘋果,而在第二個夢里——也就是在昨天晚上——它看到卡拉過來,就跑了開去。它一條腿似乎受了傷,但它還是跑開去了。它引導卡拉來到一道鐵絲網柵欄的跟前,也就是某些戰場上用的那一種,接下去它——也就是弗洛拉——從那底下鑽過去了,受傷的腳以及整個身子,就像一條白鰻魚似的扭著身子鑽了過去,然後就不見了。
那些馬匹看到卡拉穿過去上了環形馬道,便全都簇擁著來到欄桿邊上——顯得又濕又臟,盡管它們身上披有紐西蘭毛毯——好讓她走回來的時候能注意到它們。她輕輕地跟它們說話,對於手裡沒帶吃的表示抱歉。她撫摩它們的脖頸,蹭蹭它們的鼻子,還問它們可知道弗洛拉有什麼消息。
格雷斯和朱尼珀噴了噴氣,又伸過鼻子來頂她,好像它們認出了這個名字並想為她分憂似的,可是這時麗姬從它們之間插了進來,把格雷斯的腦袋從卡拉的手邊頂了開去。它還進而把她的手輕輕咬了一下,卡拉只得又花了些時間來指責它。
匆匆(1)
兩個側面彼此相對。其中之一是一頭純白色小母牛臉的一側,有著特別溫柔安詳的表情,另外的那個則是一個綠面人的側面,這人既不年輕也不年老,看來像是個小公務員,也許是個郵差——他戴的是那樣的制帽。他嘴唇顏色很淡,眼白部分卻閃閃發亮。一隻手,也許就是他的手,從畫的下端獻上一棵小樹或是一根茂密的枝子,上面結的果子則是一顆顆的寶石。
畫的上端是一片烏雲,底下是坐落在一片凹凸不平的土坡上的幾所歪歪斜斜的小房子和一座玩具教堂,教堂上還插著個玩具十字架。土坡上有個小小的人兒(所用的比例要比房子的大上一些)目的很明確地往前走著,肩膀上扛著一把長鐮刀,一個大小跟他差不多的婦人似乎在等候他,不過她卻是頭足顛倒的。
畫里還有別的東西。比方說,一個姑娘在給一頭奶牛擠奶,但那是畫在小母牛面頰上的。
朱麗葉立刻決定要買這張印刷的圖片,作為聖誕節送給她父母親的禮物。
「因為它使我想起了他們。」她對克里斯塔說,那是陪她從鯨魚灣來到這兒買東西的一個朋友。她們此刻是在溫哥華畫廊的禮品商店裡。
克里斯塔笑了。「那個綠顏色的人和那頭母牛嗎?他們會感到不勝榮幸的。」
克里斯塔對任何事情一開頭總是不肯一本正經,非得對它調侃上幾句才肯放過。朱麗葉倒一點兒也不在乎。她懷著三個月的身孕——肚子里那個胎兒就是日後的佩內洛普了,忽然之間,讓她不舒服的反應一下子全都沒有了,為了這一點以及別的原因,她每隔上一陣子就不由自主地感到高興。每時每刻,她腦子里在想的都是吃的東西,她本來都不想進禮品店了,因為她眼角里掃到旁邊的什麼地方還有一個小吃部。
她看了看畫的標題。我和村莊。
這就使這幅畫意味更加深長了。
「夏加爾1。我喜歡夏加爾,」克里斯塔說,「畢加索算是什麼東西。」
朱麗葉因為自己的發現而欣喜不已,她發現自己注意力幾乎都無法集中了。
「你知道據傳他說過什麼話嗎?夏加爾的畫讓女售貨員看最合適,」克里斯塔告訴她,「女售貨員有什麼不好?夏加爾應該回敬一句,畢加索的畫讓臉長得奇形怪狀的人看最合適不過了。」
「我的意思是,它讓我想起了我父母親的生活,」朱麗葉說,「我不知道為什麼,不過事實就是這樣。」
她已經跟克里斯塔談過一些她父母親的情況了——他們如何生活在一種有點古怪卻並非不快樂的孤立狀態中,雖然她的父親是一位口碑不錯的老師。大家不太跟他們來往的主要原因是薩拉心臟有毛病,但也因為他們訂的雜志是周圍的人全都不看的,他們聽的是國家電台的廣播節目,周圍再沒有其他人聽。再加上薩拉不從巴特里克公司的目錄上挑選衣服,卻總是根據《時尚》雜志上的樣子自己縫制——有時候簡直是不倫不類。他們身上多少殘留著一些年輕人的氣質,而不像朱麗葉同學的雙親那樣,越來越胖,越來越懶散。這也是他們不合群的原因之一。朱麗葉形容過她爸爸山姆模樣跟她自己差不多——長脖頸,下巴頦有點兒往上翹,淺棕色的松垂頭發——而薩拉則是個纖細、蒼白的金發美人,頭發總有點亂,不修邊幅。
佩內洛普十三個月大的時候,朱麗葉帶著她坐飛機去到多倫多,然後換乘火車。那是1969年。她在一個小鎮下了車,這兒離她長大、山姆和薩拉仍舊住著的那個小鎮還有二十來英里。顯然,火車已不再在那裡設站了。
匆匆(2)
她感到很失望,因為是在這個不熟悉的小站下車,而沒有一下子重新又見到自己記憶中的樹木、人行道和房屋——然後,很快很快,就能見到坐落在一棵碩大無朋的楓樹後面的她自己的房子——山姆和薩拉的房子,很寬敞但是也很普通,肯定仍然是刷著那種起泡的、臟兮兮的白漆。
看到山姆和薩拉了,就在這里,在這個她從未見到他們來過的小鎮里,正在微笑呢,但也很著急,他們的身影在一點點地變小。
薩拉發出了一聲古怪的小尖叫,彷彿是被什麼啄了一下似的。月台上有幾個人回過頭來看看。
顯然,只不過是激動罷了。
「我們一長一短,不過仍然很般配。」她說。
起初,朱麗葉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緊接著她猜出來了——薩拉穿著一條長及小腿肚子的黑亞麻長裙和一件配套的黑夾克。夾克的領子和衣袖用的是一種光閃閃的酸橙綠色的布料子,上面還有一個個黑色的大圓點。她頭上也纏著用同樣的綠料子做的頭巾。這套服裝必定是她自己縫制的,或是請某個裁縫按照她的設計做的。這樣的顏色對她的皮膚可不太厚道,因為看著像是皮膚上灑滿了細細的粉筆灰。
朱麗葉穿的是一條黑色的超短連衣裙。
「我方才還尋思你對我會怎麼想,大夏天穿一身黑,彷彿是為什麼人穿喪服似的,」薩拉說,「可是你穿得正好跟我很般配。你看上去真漂亮,我是完全贊成這種短衣服的。」
「再加上一頭長披發,」山姆說,「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嬉皮士了。」他彎下身子去細看嬰兒的臉,「你好,佩內洛普。」
薩拉說:「多麼漂亮的玩具娃娃呀。」
她伸出手想去抱佩內洛普——雖然從她袖管里滑出來的手臂彷彿是兩根細棍子,根本不可能支撐住這樣的重量。其實也用不著這兩只手來做這件事了,因為佩內洛普剛聽到外婆發出的第一個聲音便已經很緊張,這會兒更是哭喊著把身子往外扭,把小臉藏到朱麗葉的脖頸窩里去了。
薩拉笑了。「我就那麼可怕嗎,像個稻草人?」她的聲音再次失去控制,升高時彷彿是在尖叫,下降時又一下子沒了聲音,引來了周圍人的瞪視。這可是個新情況呢——雖然沒准並不完全是這樣。朱麗葉有這樣的印象,只要她母親大笑或是開始說話,人們總會朝她的方向看過來,但是早年間他們所注意到的總是很有爆發力的一陣歡笑聲——那是很有少女風采和吸引力的(雖然並不是誰都喜歡,有人會說她總想賣弄風情、惹人注意)。
朱麗葉說:「寶寶太累了。」
山姆把站在他們身後的一個年輕女子介紹給她,那人站得稍開一些,似乎是有意不讓人認為她跟他們是一夥的。事實上朱麗葉也完全沒想到她是跟她父母一起來的。
「朱麗葉,這是艾琳·艾弗里。」
朱麗葉抱著佩內洛普又拿著放尿片的包包,她盡可能地把手往外伸,可是發現艾琳顯然沒打算握手——或許是沒有注意到她的意圖——她便微笑了一下。艾琳並沒有笑上一笑作為回應,只是一動不動地站著,給人的印象卻是恨不得立時拔腿跑開去。
「你好。」朱麗葉說。
艾琳說:「見到你很高興。」聲音輕得勉強能聽見,但是一丁點兒表情都沒有。
「艾琳可是我們的好仙女呀。」薩拉說,這時,艾琳的面色起了些變化。她顯現出有些不悅,也帶著些理應會有的尷尬。
匆匆(3)
她個子沒有朱麗葉高——朱麗葉可是個高個兒——但是肩膀與臀部都要比朱麗葉寬闊,胳臂很結實,下巴顯得很有毅力。她有厚厚的、富於彈性的黑發,從臉那兒直著往後梳,紮成一個短而粗的馬尾巴,她的黑眉毛濃濃的有點兇相,皮膚是一曬就黑的那種。她眼睛是綠色或是藍色的,讓膚色一襯顏色淺得令人感到意外,也很難讓人看透。因為眼眶陷得很深。還因為她腦袋稍稍有點往下耷拉,臉總是扭開去的,這種敵意便像是有意裝出來並故意加強的了。
「咱們的這位仙女乾的活兒真是不少呀,」山姆說,臉上露出了他慣常的那種似乎很有雄才大略的開闊笑容,「我會向全世界宣告她的勞績的。」
到此時,朱麗葉自然記起了家中來信里提到過,由於薩拉體力急遽大幅度衰退,家中請了一個女的來幫忙。不過她以為那準是個年紀更大些的老太太。艾琳顯然不見得比自己的年紀大。
汽車倒還是山姆大約十年前買來的二手貨龐狄克。原來的藍漆還在這里那裡剩下了一道道痕跡,但大多都已經褪成灰顏色了,冬天路上撒的鹽使得低處那層襯漆上現出了一攤攤銹跡。
「看咱們家的老灰母馬呀。」薩拉說,從車站月台走下來的這幾步路已經使她氣兒都快喘不過來了。
「她還堅持著不下崗哪。」朱麗葉說。她很欽佩地說,家裡人八成也是希望她這么說的。她已經忘掉家裡是怎麼稱呼這輛車子的了,其實那名字當初還是她起的呢。
「哦,她是任何時候都不會放棄的,」薩拉說,這時候她已經由艾琳扶著在後座上坐了下來,「而我們也從來沒有對她放棄過希望。」
朱麗葉擺弄著佩內洛普,好不容易才坐進了前面的座位,娃娃這時候又開始嗚咽起來了。車子里熱得驚人,雖然車是停在車站外白楊樹的稀疏陰影里,車窗還是開著的。
「其實我倒是在考慮——」山姆一邊把車倒出來一邊說,「我考慮要將它換成一輛卡車呢。」
「他不是當真的。」薩拉尖叫道。
「對於做買賣,」山姆接著往下說,「那樣會更方便些。你每回開車走在街上,光是車門上畫的廣告就能起到不少作用。」
「他是在開玩笑,」薩拉說,「我怎麼能坐在一輛漆著新鮮蔬菜字樣的車子里招搖過市呢?莫非是自己成了西葫蘆或是大白菜了嗎?」
「你就省點勁兒吧,太太,」山姆說,「要不然等我們回到家裡你會連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在本縣各處的公立學校執教了將近三十年之後——在最後的那所就一口氣教了十年——山姆突然辭職不幹了,並且決定改行,做蔬菜銷售,而且還是全職的。他一直在家屋旁邊的一片空地上種著一片不算小的菜園,也侍弄藍莓樹,把自己吃不了的產品賣給鎮子內外的一些人家。可是現在,顯然,這樣的業余活動要變成一種謀生之道了,要把產品賣給食品雜貨鋪,說不定以後還會在大門口搭一個賣果蔬的攤子出來呢。
「你是認真打算這么乾的嗎?」朱麗葉輕聲問道。
「那是自然啦。」
「放棄教學你就那麼捨得?」
「絕對捨得。我可是倒足胃口了。我反胃反得連酸水都要溢出來了。」
的確,教書教了那麼多年,他卻始終未能在任何一所學校里當上校長。她猜想這就是使他倒胃口的原因。他是個出色的教師,他的特立獨行和充沛的精力都是有口皆碑的,他教的六年級也是受業的每一個學生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一年。可是年復一年,他總是被忽略過去,原因或許也正在於此。他的方法可以理解為對上級領導的鄙視。因此你可以想像,有關領導自
然會認為他不是當校長的料兒,還是讓他做原來的工作危害相對來說會輕上一些。
匆匆(4)
他喜愛戶外的工作,也善於跟普通人交談,沒准他是能做好銷售蔬菜的事業的。
可是薩拉對他這樣的打算很不以為然。
朱麗葉同樣也是不喜歡。不過,如果真的要她作一個選擇的話,她還是會贊同父親的做法的。她可不想把自己歸到勢利小人的行列里去。
實際的情況是,她看自己——她認為自己以及山姆與薩拉,特別是她自己和山姆——因為有自己獨特的想法,所以比周圍的每一個人,都要高出一頭。因此,即使他去賣菜,那又有什麼關系呢?
山姆此刻用一種更低沉、帶點搞陰謀意味的聲音問她。
「她叫什麼名字?」
他指的是嬰兒的名字。
「佩內洛普。我們絕對不會簡稱她為佩內1的。就是佩內洛普。」
「不,我是問——問她的姓。」
「哦。應該是叫亨德森—波蒂厄斯,或者波蒂厄斯—亨德森。不過念起來有點兒啰嗦,後邊的佩內洛普這名字已經夠長的了。我們知道會這樣,但還是想叫她佩內洛普。我們總是要定下來的嘛。」
「是這樣啊。他讓寶寶姓他的姓,」山姆說,「那麼,那還是說明問題的。我的意思是,這樣就好。」
朱麗葉驚愕了好一會兒,後來才想明白了。
「他當然要這樣做的,」她說,假裝被弄糊塗了並覺得好笑,「本來就是他的孩子嘛。」
「啊,是的。是的。不過,考慮到具體的情況……」
「我想不起來有什麼具體情況嘛,」她說,「如果你指的是我們沒有結婚,那根本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事兒。在我們住的那地方,在我們認識的人當中,是沒有人會在乎這樣的形式的。」
「也許是吧,」山姆說,「可他不是結過一次婚的嗎?」
朱麗葉告訴過他們埃里克妻子的事,說她出了車禍躺在病床上的八年裡他一直都在照顧她。
「你指安嗎?是的。呃,我不是太清楚。不過是的,我想是辦了結婚手續的。是的。」
薩拉朝前座喊叫道:「停下來吃點冰激淋好不好呀?」
「家中冰箱里有冰激淋,」山姆朝後面喊道,但接下去又輕輕地對朱麗葉、也是讓朱麗葉大吃一驚地說了句,「帶她隨便上哪兒去請她吃點兒什麼,她就要人來瘋了。」
車窗仍然是開著的,熱烘烘的風穿透了整個車廂。現在正是盛夏——這樣的季節,就朱麗葉所感覺到的,是在西海岸從來也沒有出現過的。硬木樹高聳,圍護在田野的邊緣,投下了藍黑色山洞般的陰影,在它們的前面,莊稼和牧場在太陽強光的直曬下,呈現出一片金色和綠色。小麥、大麥、玉米和豆科作物生機勃勃——刺得你的眼睛生疼生疼的。
薩拉說:「會議又作出決議要幫助誰啦,你們在前面座位上的?風這么刮著,我們在後排的根本聽不見。」
山姆說:「沒什麼了不起的事兒。光是問問朱麗葉她的男人是不是還在干打魚的營生。」
埃里克靠捕大蝦維持生活,這么干已有很長時間了。他一度曾是醫學院的學生,後來因為給一個朋友(不是他的女朋友)墮胎,沒有能學下去。(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但是不知怎的消息傳了出去。)朱麗葉曾經打算告訴她那兩位思想開放的雙親。也許是想讓他們知道,他也是個受過教育的人,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打魚人。不過說了又怎麼樣呢,特別是山姆現在都已經是個菜農了?而且,他們思想開放的程度恐怕也沒有她當初設想的那麼牢靠。
匆匆(5)
可以出售的不僅僅是新鮮蔬菜和漿果。廚房裡生產出了不少果醬、瓶裝壓榨汁和酸黃瓜之類的東西。就在朱麗葉來到的那個上午,他們就在做藍莓醬。艾琳主持這事兒,她的襯衣給水汽或是汗水打濕了,兩片肩胛骨之間的衣服都粘在了身上。時不時地她還會朝電視機掃上一眼,機子被推到後廳通向廚房門口的地方,因此你想回房間還得側著身子擠過去才行。屏幕上在放的是兒童晨間節目,動畫片《波波鹿與飛天鼠》。艾琳過上一陣就會為裡面的趣事哈哈大笑,而朱麗葉為了不掃她的興,也只得哼哼地笑上一兩聲。但艾琳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事。
洗菜台上必須得騰出塊空地來,好讓朱麗葉給佩內洛普煮個雞蛋再把它碾碎,以充當她的早餐,另外也要為自己煮杯咖啡,烤片麵包。「地兒夠大了嗎?」艾琳問她,那語氣有點游移不決,彷彿朱麗葉是個外來者,對她的要求是預先無法知道的。
挨近了之後,你便可以看清艾琳前臂上長了多少細細的黑毛了。連臉頰上都有,就在耳朵的前面。
她從眼角斜斜地掃看朱麗葉在干著的每一件事情,看著她如何擺弄爐台上的那些開關(一開始朱麗葉都記不得哪個是管哪個灶火的了),看著她如何把雞蛋從平底鍋里取出來,剝殼(這個蛋有點粘殼,殼只能一點點地而不是一大片很容易地剝下來),接著又看她如何找了只小茶碟來碾碎雞蛋。
「你不想讓它掉到地上去吧。」她指的不是雞蛋而是那隻瓷碟,「你就沒有給孩子用的塑料碟子嗎?」
「我會留神的。」朱麗葉說。
後來才知道,艾琳也是個當媽媽的。她有一個三歲的男孩和一個快滿兩歲的女孩。他們的名字是特雷弗和特蕾西。他們的父親去年夏天在他幹活的養雞場的一次事故中喪了生。她比朱麗葉小三歲——今年二十二。孩子與丈夫的情況是回答朱麗葉的訊問時說的,她的年齡則是從接下去她說的話里推算出來的。
當時朱麗葉說:「哦,我真是難過。」談到那次事故時,朱麗葉覺得自己太沒禮貌了,真不該瞎打聽的,現在再表示同情也顯得有點偽善了。艾琳說:「是啊。就在我過二十一歲生日的那一天。」彷彿厄運也是件能一點點積累而成的東西似的,就跟手鐲上那些護身的小飾物一樣。
在佩內洛普勉強把一隻雞蛋都吃下去以後,朱麗葉把她夾在一邊的腰胯上,帶她上樓。
往上走到一半,她想起了那隻茶碟還沒有洗。
但是孩子無處可放,她還不會走路,可是爬動起來卻是異常的迅速。顯然,讓她獨自待在廚房裡連五分鍾都是不行的,消毒器里的水是沸騰的,還有滾燙的果醬和好些剁東西的刀子——讓艾琳幫著照顧一會兒這樣要求也未免太過分。而嬰兒今兒早上的第一個表現就是仍然不想跟姥姥要好。因此,朱麗葉只好把她抱到通往閣樓的有圍欄的樓梯上去——朱麗葉先把身後的門關上——讓她在這幾級樓梯上玩兒,自己則去尋找小時候用過的游戲圍欄。幸運的是,佩內洛普是個在台階上玩慣的行家。
這是一座正正經經兩層樓高的房屋,房間的天花板很高,但是房間方方正正的像個盒子——這也許只是朱麗葉此刻的感覺。屋頂是斜的,因此只能在閣樓的中央部分站直了走。朱麗葉以前就常常這樣走,那時她還小呢。她一邊走,一邊把讀到的什麼故事講給自己聽,免不了有些添油加醋或是作了一些改動。還跳舞呢——這兒居然還能跳舞——面對著一些想像出來的觀眾。其實真正的觀眾只是一些破損、廢棄的傢具,幾只舊箱子,一件重得不得了的野牛皮外套,一所讓紫燕做窩的小房子(是山姆舊日學生們送的禮物,其實從來沒能吸引到過一隻紫燕),一頂德國軍盔——據說是山姆的父親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帶回來的,一幅無心作成的滑稽畫——完全是業余水平,畫的是「愛爾蘭女王號」在聖勞倫斯灣沉沒的景象,船上的一些火柴梗似的人兒在往四面八方飛出去。
B. 幣印礦池的官網是什麼
幣印礦池網址www.poolin.com,目前支持BTC, BCH, BSV, ZEC, LTC, ETN, DCR, DASH, XMR等多個幣種。官方復制過來的
他們服務還是非常可以的
C. 比特幣怎麼挖
比特幣節點互相連接時,會從對方處獲取自己沒有的交易。但由於比特幣長期積累天量的交易,兩個節點逐條對照你缺了哪些交易/我缺了哪些交易,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為解決這一難題,中本聰發明了區塊鏈(Block chain)這一重要技術。節點藉助區塊(block)來同步交易,保證了所有節點數據的統一性,並通過競爭區塊打包權(也就是挖礦)的方式,保證了區塊鏈的唯一性。
① 區塊和區塊鏈
一段時間內的交易打成的一個包稱為區塊,比特幣全網平均每10分鍾產生一個區塊,每一個區塊都鏈接到上一個區塊,依次相連形成區塊鏈。
② 以區塊為單位同步交易數據
區塊從1開始編號,因此節點A連接節點B後,只要檢查雙方的區塊編號高度,就能方便地同步交易數據。例如節點A自己的區塊高度是100,發現節點B的區塊高度是110,則只要向B請求同步101~110這10個區塊即可。
③ 打包區塊的獎勵
為保證有節點打包比特幣交易,比特幣規則規定:打包交易的節點將獲得比特幣作為酬勞。
A、打包獎勵的一部分來自交易創建者支付的交易手續費(每KB交易大小100~1000聰手續費)。
B、另一部分來自初始2100萬個比特幣的分發,最開始獎勵是每個區塊50比特幣,之後每經過21萬個區塊(約4年時間)獎勵將減半一次,直到2140年左右區塊獎勵不足1聰為止,此時區塊獎勵總和為2100萬比特幣,這就是比特幣2100萬總量的來源(准確地說是 20999999.97690000個)。
2140年後打包獎勵將只來自於交易創建者支付的交易手續費。
④ 對區塊打包權的競爭
節點打包交易只需要消耗很低成本的網路和計算資源,打包獎勵的存在(目前每個區塊的打包獎勵25比特幣約為4萬元),使得有大量節點想打包交易。為保證區塊鏈的唯一性,比特幣規則規定:節點使用類似「扔硬幣」的方法爭奪交易打包權。節點不斷地扔硬幣,誰首先扔出符合規則的結果,誰就能獲得這個區塊的交易打包權,以及這個區塊的打包獎勵。
D. 不加入礦池怎麼用自己的電腦挖比特幣要單挖,需要什麼軟體要怎麼配置。
軟體、硬體倒是其次的。。。電費你耗不起的,不建議自己電腦挖礦
以目前的行情價和挖礦數量,不入礦池的,都是自己找水電站,農業泵房等有補貼電費的地方去挖的,民用電挖根本就是虧本的
E. 門羅主義名詞解釋
1、1947年3月12日,美國提出「杜魯門主義」被普遍地認為是美國外交政策上的一個新的急劇轉變,其對全世界的影響相當於1823年宣布西半球不再受歐洲殖民主義支配的門羅主義。蘇聯認為杜魯門主義是美國方面對蘇聯控制地區與蘇俄擴張的一個公開威脅。
「杜魯門主義」是對別國內政的干涉,被學者認為是美國、北約為主的資本主義陣營,與蘇聯、華約為主的社會主義陣營之間的「冷戰」正式開始的重要標志。是二戰後的大國主義典型。
2、西歐聯盟1955年5月6日成立,前身為布魯塞爾條約組織。1948年3月17日,法國、英國、荷蘭、比利時和盧森堡五國簽署《布魯塞爾條約》,宣布成立布魯塞爾條約組織。
1954年10月23日,布魯塞爾條約組織五國同聯邦德國和義大利在巴黎簽署《巴黎協定》,對《布魯塞爾條約》進行了修改,決定將布魯塞爾條約組織改為西歐聯盟。1955年5月6日《巴黎協定》生效,西歐聯盟正式成立。
(5)門羅德國礦池擴展閱讀:
影響
1、杜魯門主義是美國對外政策的重大轉折點。它與美國當時實行的馬歇爾計劃共同構成美國對外政策的基礎,標志著美蘇在二戰中的同盟關系的結束及冷戰的開始,也標志著美國作為戰後第一大國的世界霸主地位的確立。
在此後長達30年的時間內,杜魯門主義一直作為美國對外政策的基本原則並起著支配性作用。
2、促進歐洲的團結和推動歐洲統一的進程。西歐聯盟在防務與東西方關繫上與北約基本一致,但更強調歐洲安全和防務。1991年12月歐共體首腦會議同意西歐聯盟作為歐共體和北約組織之間的聯絡機構。同月,西歐聯盟發表聲明指出,西歐聯盟將作為歐洲聯盟防務的組成部分和加強北約歐洲支柱的手段進一步發展。
F. 日本在亞洲的門羅主義為什麼失敗
首先,日本盡管宣傳東亞共榮,宣傳把殖民者趕出亞洲,但是這種宣傳並沒有站在道德的高地。無疑,東南亞人(菲律賓除外)歡迎日本趕跑殖民主義者,這使日本的戰爭行為在東南亞國家看來中有一定的正義性(這點中國並不承認),但是在東亞共榮的主體 中國和韓國 看來,日本的行為是侵略,而事實上也是如此。在日本要構建東亞共榮的時候,它對獨立國家選擇了戰爭而不是和平的方式。而日本在戰爭中的嚴重戰爭罪行使日本宣傳的所有優美詞句都成為了肥皂泡。日本首先就站在了不正義的一方,也因此為絕大多數人所反對。
其次,日本的行為是以武力改變世界秩序的行為。當時,中國是獨立的國家,而英國、法國、美國和荷蘭都在亞洲有著統治牢固的殖民地。中國的獨立是由國際條約《華盛頓公約》所保障的,也為國際聯盟所支持。日本對這些國家的進攻是武力改變現狀從而把各種既有勢力排擠出去的行為,損害了各國的利益,也損害了國際條約的權威性,也自然而然地受到激烈的反對。
第三,日本宣布大東亞共榮圈是建立在和德國和義大利等結盟的基礎上,而不是對其他地區的事務採取中立態度。日本和德國義大利結盟,在歐洲戰爭上的對她們支持,使對日本牽涉到歐洲乃至非洲西亞的紛爭中。日本既要對歐洲事務干預,也難以避免其他國家對亞洲事務的干預。這進一步擴大了針對日本的反對陣營。
第四,日本的政策選擇和最強大的美國和英國為敵,直接侵害了她們的利益。和最強大的國家為敵,是極為不智的政策,也必然受到她們的不留餘地的攻擊。事實證明,美國的干預正是日本大東亞政策失敗的決定性因素。
最後,和美洲不同(更和當時的美洲不同),亞洲有著悠久多元而豐富的歷史,從來沒有一個統一的亞洲的概念和形象。即便在東亞的所謂「中華文化圈」中(即中國、朝鮮、日本、越南)也一直陷於爭奪主導權的斗爭中,沒有一個處於領導地位的國家。這里就更不提屬於印度和伊斯蘭文化圈中的東南亞了。
一言以蔽之,亞洲自始至終只是一個地理概念,自古以來就缺乏共同價值。在亞洲人中,大亞洲主義從來沒有得到有足夠影響力的支持。在日漸全球化的年代,這種思維更加沒有存在的基礎。從此看來,日本的亞洲門羅主義的失敗不是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嗎?
G. 美國外交由孤立主義向全球主義的轉變發生在何時促成這一轉變的原因有哪些
美國的孤立主義是以「中立主義」的形式誕生的。1793年及尼英法戰爭爆發,盡管美法早在1778年訂了同盟條約, 可是美國總統華盛頓於1793年4月22日發布《中立宣言》,宣布對交戰雙方「誠心誠意地」採取「友好和不偏不倚」的政策,嚴禁美國人以任何形式參與、幫助或支持交戰雙方的活動。
三年後,1796年9月17日,華盛頓又發表了著名的《告別演說》,告誡美國人:「我們對待外國的重大的行為准則是,在擴大我們的商務關系的同時,盡可能少與它們發生政治關系。」他反對把美國的「命運與歐洲任何一部分的命運糾纏在一起,以致使我們的和平與繁榮捲入歐洲的野心爭奪、利益、情緒或反復無常的羅網中去」;他認為美國的「正確政策是避免與國外世界的任何一部分永久結盟」。他還認為,美國「可以穩妥地信託暫時的聯盟來應付非常緊急事件」。可是最後這一點,從來不被孤立主義者所引用.
1823年,美國第五任總統門羅宣布的「門羅主義」原則,實質上是華盛頓宣布的原則的發展。它提出了華盛頓沒有用明確的語言闡述的原則:不允許歐洲任何國家在西半球殖民或進行任何干涉。門羅總統提出此項咨文以前,向當時已有80高齡的傑斐遜征詢意見。傑斐遜在復信中簡要地把日後門羅所宣布的政策歸納成兩句話:「我們首要的基本的箴言應當是:決不使我們捲入歐洲的糾紛中,其次是決不許歐洲來干涉大西洋這邊的事情。」
從1793年至1941年的近150年期間, 美國孤立主義的含義已有所變化。最初的孤立主義有著地理的因素,美國有與歐洲遠隔重洋的地理條件,而且當時美國的實力還不足以使它與大國抗衡。在華盛頓發表《告別演說》時,美國還只是人口不到500萬的小國;「門羅主義」宣布時,美國人口也只有1000萬多一點,經濟、軍事實力都很弱。美國面臨的主要問題是保衛國家的獨立,發展經濟。它當時沒有必要也沒有力量插手歐洲事務。另一方面,它也要竭盡全力反對歐洲列強插手西半球。
從羅斯福當選第三屆總統到日本襲擊珍珠港為止的這一年內,美國的中立已經名存實亡,美國處於愈陷愈深的非交戰狀態。羅斯福不只一次地說過,「我們必須成為民主國家的巨大軍火庫。對我們來說,這是同戰爭本身一樣嚴重的緊急情況。我們必須以我們將在戰爭中表現出的同樣的決心,同樣的緊迫感,同樣的愛國和獻身精神,致力於完成我們的任務。」
1941年1月11日羅斯福總統把決定實行的代號為「H·R·1776的租借法案」提交國會,標題是《進一步促進美國國防及其他目標的法案》。經過兩個月的辯論,國會以壓倒多數批准了租借法案。1941年3月11日, 羅斯福總統將它簽署為法律。
這可以算是,美國由孤立主義轉為全球主義的標志,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德國法西斯在歐洲的節節勝利。
H. 美國歷史~門羅主義!!
試著回答一下樓主的問題。
首先,門羅主義的出台,只是打著「美洲人的美洲」這一旗號,反對歐洲列強插手美洲事務,對其他地區並沒有影響力。當時的歐洲列強,英德、英法、法意之間,照樣為了爭奪殖民地大打出手,形勢愈演愈烈,後來軍備競賽升級,導致一戰的發生。這些都沒美國啥事。
第二個問題,八國聯軍打進中國,中國會怎麼樣?沒辦法,妥協唄。當時的統治者是滿清政府,還能指望他們死戰到底啊?
第三個問題,門羅主義從來沒保護過中國(實在是搭不上邊)。相反,美國在辛丑條約簽訂的時候還插了一腳,分了一杯羹。而美國提出的在中國實行門戶開放政策,客觀上保護了中國(樓主可能把門羅主義和門戶開放混淆了)。門戶開放政策的本意,是打開中國的市場,因為當時美國在中國沒有殖民地和勢力范圍,所以迫切要求打開其他列強勢力范圍的市場。美國當時的軍事實力相對於歐洲列強是微不足道的,只有憑借其強大的經濟實力,去獲取經濟利益。這一政策得到列強的公認後,如果誰再試圖擴大其勢力范圍,或者關閉其勢力范圍內的市場,必然觸犯列強的利益,引起列強的一直反對。所以這一政策客觀上維持了中國的穩定局勢。
最後一個問題,美國得到菲律賓和關島,這個倒是門羅主義帶來的好處。因為門羅主義,美國和西班牙為了古巴開戰,最後西班牙戰敗(由此可以看出當時西班牙的實力衰弱到何等的地步),被迫將菲律賓、波多黎各、關島轉交美國,並放棄古巴(被美國控制)。
至於樓主的假設,如果美國不收拾日本,那還真找不出誰能收拾他。當時海軍實力超過日本的,還真的只有美國了,其他國家要麼海軍實力不強,要麼經濟實力不過硬,反正日本足以佔領整個西太平洋了。事實上,樓主這個假設不成立,因為當時美國的經濟實力已經發展到了接近全世界一半的地步,迫切要求擴張其政治影響力和勢力范圍。日本在東亞和太平洋上的大肆侵略,已經嚴重觸犯了美國的根本利益,就算沒有珍珠港事件,美國也早晚要收拾日本的。何況日本還主動挑釁,那山姆大叔還哪能坐得住,立刻還以顏色,把日本打趴下。
I. 格雷格門羅加盟德國籃球隊拜仁慕尼黑,他在NBA沒有一席之地了嗎
門羅適應不了NBA,NBA也不再需要一位年近30的傳統中鋒了。NBA球員但凡能留在NBA,絕對不會去海外聯賽。因為NBA工資高,一份底薪也能達到五六十萬美元,而其他歐洲聯賽給的錢,可能遠不及這份薪水。所以,門羅必然是多方聯系和尋找,發現的確沒有NBA球隊能給他一份保障合同時,他才會選擇離開。
所以,當今聯盟的中鋒如果沒有點絕活,真的沒法生存。就像76人的恩比德,作為內線防守大閘的他,還能有很強的中距離能力和低位單打能力,掘金核心約基奇,已經擺脫了傳統中鋒的束縛,能夠拉到三分線外投三分,能夠弧頂和罰球線組織,甚至可以自己運球過半場發動進攻。而門羅沒有這些能力,而且很顯然沒有時間和天賦讓他開發出這些能力,被NBA淘汰也就成了必然。
J. 為什麼說挖礦要越早進礦池越好
挖礦難度會隨著數量減少和時間推移越來越難,比如說歌華鏈路由吧,現在預售第一批發了3000個預約碼,拿到預約碼的人才能買到,礦池是3月31開始,只有3000人搶那些幣,越到後面幣越難挖,越到後面歌華幣的價位就越高,所以先到的人賺的就越多。